“老太公,祸事来了,悍匪大盗进村了!”
三十岁上下,瘦骨嶙峋的男子三步跌两步的跑进刘太公的庄子上。
“哎呀,老朽料想,青天白日,天雷入村,便不是好兆头,竟不想应在此处!”
梁山泊蓼儿洼村保正,村里首富刘承跌足捶胸道。
“老太公,小的琢磨,那伙强人不似寻常偷鸡摸狗之辈,尤其是其中两人,小的来时,早拳打脚踢怼翻了个村民,还望保正给我等定颗心,主个骨!”
说罢那男子扑通跪在刘承当前。
“陈二,你如此慌乱,反倒荒了自己的手脚,废了自家的心神!如今之计唯有先向宛子城缉捕李押司报急!”刘承捋着花白的胡子,声音略有颤抖的吩咐道“守村之责人人皆有,即刻聚拢村里青壮男儿,家家拽枪持棒,随老夫一起村外击匪!”
陈二拨浪鼓似的点头,双股颤抖的起身,一溜烟的往宛子城跑去!
“爹,儿子也和你一遭同去!”刘载自后堂闪出,早将一杆三尖两刃刀攥在手中。
“胡闹!你这逆子,若不是你,蓼儿洼村又怎会遭此劫难?”刘承跌脚瞪向刘载。
“……”
刘载五官委屈的几乎都要拧在一起了……
人在路上走,雷从天上来!
据刘载了解
前日自己这副身子的原主刘载正在金沙滩饶有趣味的调戏着村西赵老汉家的小女儿赵小妹,谁成想,一道天雷骤至
早霹的原主刘载三魂消散,七魄泯灭,只剩下空囊身子,这才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刘云阴差阳错的占了原主刘载的身子,成为了北宋末年蓼儿洼村土财主家的傻儿子!
再世为人,刘云矢志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神惊鬼怕的大事出来!一雪前世之耻!
“爹,天雷骤至,儿子料想定是村里龙兴虎跃的先兆,今日恰逢几个泼皮蟊贼来此撩拨,岂不正是儿子建功立业的机会?”刘载兴奋的将手中的刀刃攥的更紧了!
“罢,罢,罢,老夫便许你一遭同去,但切记不可逞能斗狠,丢了性命徒增老夫伤感!”刘承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不可言喻的颜色,长叹一声道。
须臾,庄内庄客托枪拽棒的聚在庄前
庄口也被少说二三百人的村民堵得严严实实。
刘承转身入后堂
片刻
身着金丝银线软唐甲,背披百花点翠皂罗袍,脚蹬虎皮吊墩靴,腰系六尺银线答膊,手持丈八点钢枪,气势汹汹的径出庄内。
刘载惊叹之余也尾随老父刘承身后。
“父亲这身行头,真让儿子眼界洞开,想来父亲年轻时也是纵横疆场的一员骁将吧?”刘载骑在马上,心中早就暗暗的给自己的父亲竖起了大拇指!
“吾儿休得乱想,往事不堪,不提也罢!”刘承威风凛凛的端坐于马上。
后面十几个庄客并二三百的赤脚农民尾随其后。
金沙滩前……………………
一个白衣书生手持三尺利剑,尖端涔涔的有鲜血滴落。
书生左右两旁各有一个大汉。
左手边大汉,身长九尺,粗眉瘦脸,手中兀自提着一人。
右手边大汉,八尺二三身材,身壮体魁,正龇牙咧嘴的逼视刘载等人。
三人身后有二三十喽啰,各个棍棒在手。
三人身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五十个村民,能看的出,大部分人只是腿脚的皮外伤。
“敢问各位英雄,我蓼儿洼想来与世无争,不曾害了众位英雄的手足兄弟,也不曾搅扰贵寨养马歇兵,若是想要向敝村借粮,我庄上倒有百十担粮草,诸位英雄但取无妨!”刘承扫视横七竖八的倒地村民,语气缓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