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惊愕的望向刘载。旱地忽律这诨号乃是县里好事之人所起,休道梁山哪怕是沂州其他郡县怕也不见得知晓。刘载却随口而来,真让朱贵内心惊异不已!
刘载也不多解释,只是不由分辩的将朱贵扶起,握着朱贵的手大踏步的径往寨山而去!
朱贵是个精明之人,刘载此番热情的举动只让他忐忑之心安稳下来。先前还担心刘载会不愿收留自己,看现下的情况,自己的这份忧虑显得苍白与滑稽了!
将朱贵领到宛子城押司大堂内,刘载笑盈盈将朱贵让在座位上。朱贵死活不愿先落座,刘载拗不过,只得与杜迁、宋万先行落座。见三人坐定,朱贵方才款然落座!
“朱贵兄弟,想我梁山小寨新立,屋宇殿堂皆破败不堪,倒让兄弟笑话了!”刘载自嘲道。
朱贵急忙起身,恭敬道“哥哥哪里的话!想别处寨子经营数年之久尚不如哥哥水泊梁山这般壮雄!小弟相信假以时日,水泊梁山一定能成为山东第一大寨!”
“是啊,哥哥如此说,倒是让小弟愧疚难当了!”杜迁一脸的羞愧道。
“唉,杜迁兄弟多想了!兄弟才刚领了寨内屋宇殿堂建造的差事,要怪罪也要怪那贪墨无度,敲骨吸髓的李天这厮!”
朱贵道“哥哥所言极是!小弟也听闻李天这厮仗着水泊梁山乃三州四县的交界之地,目无法纪,欺上瞒下!梁山蓼儿洼的村民深受毒害!今日哥哥除了此坏民毒虫,真乃替天行道,大快人心之举!”
刘载听罢,叹息道“朱贵兄弟过誉了,想我父子二人在村内小有声望,却直到如今才为民除害,现在想来真是自责万分!”
宋万听刘载与朱贵你一言我一语,想插话却也难有空隙,便嚷嚷道“哥哥,你看这早就日上三竿,想朱贵兄弟远来,肚内早就饥渴,咱们不如边吃边聊!”
刘载拍脑道“和朱贵兄弟聊的投机,竟把这等一等一重要之事抛在脑后,该罚!该罚!”
朱贵闻说,也赔笑起来。
……………………
酒桌上刘载端起酒碗,道“今日朱贵兄弟前来梁山小寨聚义,实乃小寨之盛世!刘载作为寨主仅以浊酒一碗敬朱贵兄弟!”
朱贵闻说,离座捧碗道“哥哥此话倒是折煞小弟了!能投哥哥麾下,乃是朱贵三世之福!聊以此碗酒水敬哥哥!”
随即一饮而尽,扶碗作揖!
刘载笑道“刚刚我还寻思,我梁山小寨为民锄贼想是恶了三州四县的官府,正忧虑委派何人泊外探听消息为妥,今日朱贵兄弟到此,岂不是缘分?”
“哥哥的意思是?”朱贵眼神灼灼的望向刘载。
放下酒碗,刘载对杜迁并宋万道“两位兄弟,刘载刚刚思量。想咱水泊梁山虽然四面环水,乃天险之地,但消息闭塞。刘载之意,便在山南下李家道口设下一酒店,由朱贵兄弟管理。一来可以帮山寨探听官府消息,二来可以招徕四方英雄好汉!”
这可是大好事,朱贵一听,心头不觉为之一振!
一来,想自己原本便是做的酒店营生,在梁山下开设酒店,岂不是手到擒来?
二来,自古消息探听乃是要紧之事。刘载肯将如此紧要之事托付给自己,可见他对自己的器重之意!
三来,梁山水泊大寨新立,日后往来英雄络绎不绝,自己平生便愿结交天下英豪之士,此事不正遂了自己的心意?
四来,酒店建立,不仅需要钱粮,更需要不少的人手,他日自己真的成为一店之主,自己手中的钱权、人权无疑不小,这在寨中说话也会有一定的分量!
只是……朱贵想到自己仅仅是酒店一掌柜,却不得寨中一把交椅,心中免不了有所遗憾。
刘载在一旁看出朱贵的心思,继续缓缓道“此外,咱水泊梁山虽为小寨,但也不可无头领。现如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