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 / 2)

此时苟桓的心中不住的叹息。自出了东京,虽说苟桓并苟英二人打定主意要去马陉镇投自家父亲昔日的旧属真祥麟,可毕竟真祥麟乃是官身,且二人听闻那马陉镇兵马总管魏虎臣乃是谗佞小人,若是事情泄漏,真祥麟免不得受自己的挂搭,因此一路上郁郁不乐。

不成想,机缘巧合之间,现下竟有机会得遇刘载,若能投其大寨,一来可以躲避灾祸,二来得着机会也做得三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也不枉了自己兄弟二人这一身的武艺!

想到此,苟桓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抬起头,用决绝的眼神道“哥哥在我兄弟二人落魄之际施以援手。休道是寨中头领,便是寨内一走卒,我兄弟二人也绝无半句怨言!此生便跟定哥哥了!”

刘载听闻,忙向身后的王树打了眼色,王树领意,忙从身后的包袱中抽出四条蒜头金,递给刘载。

能得到刘载收留并许他兄弟二人一人一把交椅,苟桓并苟英哪里还肯再收银钱,摆着双手直把头摇的如拨浪鼓般。

将四条蒜头金硬塞进二人的怀里,刘载笑道“非是两位兄弟特殊,这新进头领每人一千贯的安家之资是乃山寨定规。两位兄弟既入我山寨,便不得随意破了规矩!”

苟桓听罢,却是一头雾水。虽说他苟氏一支世代为将,做的是官道上的买卖,领的是官府的薪俸,却也对绿林之事略知一二!

在苟桓心里,休道是绿林盗贼便是那各个州府的太守相公哪个任上不竭尽所能的搜刮百姓财帛?更有甚者,为了蝇营狗苟的些许小利,竟不惜天良泯灭,诬民为贼!

虽说水泊梁山一向以仁义著称,但毕竟还是脱不了绿林盗匪之气,按理说应该视金银财帛如身家性命般。苟桓甚至心中早就做好将身家之资尽皆献予刘载的打算。可现如今,自家银钱不曾费得分毫,反倒山寨要反哺自己兄弟二人两千贯!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在一旁的阮小七见苟氏兄弟不肯收,也发话道“两位兄弟休的推辞,俺们山寨头领都拿了那安家之资,你们若是不拿,倒显出俺们山寨其余头领贪图那一千贯安家之资了!”

苟桓、苟英两兄弟见刘载并身旁的汉子如此说,心知不好再推辞,不顾刘载阻止,又行了叩首之礼后这才默默的将金子收了!

刘载忙上前又一次扶起苟氏兄弟,一脸喜色道“从今往后,你我便是生死兄弟!”

苟桓、苟英也是一人一只紧紧攥住刘载双手道“哥哥待我兄弟两人恩重如山,俺们纵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哥哥一二!从今往后,我们兄弟二人便唯哥哥马首是瞻!”

早在与苟氏兄弟一撞头,虽说二人都是风尘仆仆,满面倦容,可身为练家子的阮小七也能隐隐感觉出二人身手不凡。今见刘载哥哥说得二人聚义落草,现下喜不自禁道“此次河北之行,俺还担心自己陆上本领不强,若遇紧急之事无法护得哥哥周全,今得两位兄弟在哥哥左右服侍,俺小七便可放心了!”

苟桓也早就看出阮小七乃是一个爽利义气的好汉,之前由于怕刘载多想,故不敢发问,现今投托入寨,心中早没了顾忌,便发问道“敢问这位兄弟……”

刘载见苟桓发问,抚额笑道“你看看我,见到两位兄弟,一时间欢喜的竟昏了头,忘了介绍!这位便是咱山寨六头领,人送外号活阎罗阮小七的便是!”

“活阎罗阮小七?可是那曹州石碣村的阮小七?”苟桓吃惊的望向刘载。

刘载拍手笑道“正是!正是!没想到苟桓兄弟远在东京,却也听过小七兄弟?”

苟桓忙道“俺也是于路上听闻,那石碣村阮氏三雄甚是厉害,跨江渡河,如履平地!今日一见果然是条铮铮汉子!”

听闻苟桓如此说,阮小七搔着脑袋,羞赧道“没成想俺们乡下粗卤之人竟也得人如此高瞧!”

刘载并苟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