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家父故交(1 / 2)

此时非是打火之时,因此酒馆之中甚是冷清。酒馆内稀稀落落的坐着五七个行脚误了时辰的商贩。

刘载也非好事之徒,喊来店小二,吩咐了酒水,陈二自包袱中排出一百两银钱,几人就近捡了不惹人注意的座头坐下。

须臾,店内来了一老一壮两人,亦在靠近刘载的位置捡了座头坐了。

但见那汉子道“母亲在此稍坐,儿子买些酒食来!”

那老妪道“我儿,酒水不需多,肉食果蔬却要多些!快些吃完也好早些赶路。”

那汉子点头道“母亲说得是。儿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

说罢便离了座了,径去柜面之上寻那店小二。

刘载见此母子二人来的蹊跷,便有心留意此二人。

片刻

那汉子回得座位,四下望了望,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须臾

店小二托出一桶盘,四样菜蔬,一盘肉食,铺放在桌子上。后又将烫好的一角酒摆下。

那汉子对店小二道“小人母亲骑的头口,相烦喂养,草料望乞应付,走时一发拜还!”

那小二应了声,便走开了。

那汉子忙给老妪斟满一杯酒,道“儿子却是不孝。让母亲这般年岁仍流离奔波!”

那老妪道“我儿休要自责。此难却是因你亡父而起,于你何干?只可惜我儿一身武艺才华,却竟落得如此下场!”

说罢,那老妪面色深沉,一言不发。

汉子见状,忙宽慰道“母亲休要苦恼。正所谓天涯之大自有容身之处。想儿子幸得父亲教导,学得一身本领,纵使在那东京待不得,却也非是无处容身!想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爱儿子使枪棒的极多。现下边疆不安,军中正是用人之际,今日前去投奔,足以安身立命!”

那老妪又道“老种经略相公我也曾闻。端的爱民怜士的青天好官。只是此去延安,山高路远,高俅那厮又追捕甚急,我俩须得小心才是!”

若是吃了旁人,那母子二人话哪里有兴致旁听,只现如今撞到刘载这般有心之人。侧耳细听之下,心中一惊,眼神直直的盯向旁桌这母子二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可刘云见礼,请恕在下唐突,敢问两位哪里来,要去往何处?”

那汉子见这位自称为刘云的汉子来的尴尬,心中便有了分警觉。时下忙起身还礼道“小人姓张,原是京师人,今来消折了本钱,无可营用,要去延安府投奔亲眷。路途匆忙,若有得罪官人之处,望乞见谅!”

“姓张?”刘载心中暗笑,自己眼前之人哪里姓张,却是姓王!

时下刘载却也并不拆穿,拱手施礼道“萍水相逢,怕不是缘分?小可见官人也是磊落的汉子,可愿相叙一回?”

那汉子警惕的看着刘载,心道若自己现下拒绝,反倒会惹得此人怀疑。若惊动此地官府,怕是难以走脱。

想到此忙抱拳回礼道“如此却是正好!”

随后那汉子向对面老妪道“母亲在此稍坐,儿子去去便回!”便随刘载到邻座坐定。

“官人有话但问无妨!”那汉子见刘载如此这般,开门见山问道。

“却是不瞒壮士。小可唐突叨扰,却是向壮士打听一人!”刘载面带微笑道。

“小人也是初到此地,于此却是并不熟悉,怕要让官人失望了!”那汉子依旧一副警惕的语气道。

“壮士误会了。想壮士乃是久居东京之人,想来对东京人事物端的通晓几分。小弟唐突想向壮士打听一人!此人姓王名进,祖居东京,家中世代军户,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前些日子小可听闻那王进吃高俅那厮陷害,却不知有无此事!”刘载依旧笑吟吟道。

那汉子闻说刘载要寻那王进,心中一惊,面皮上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