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

牛柏破口大骂，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就是一锤子将自己的石像打碎。

“嘭！”

随着石像断开，牛柏倒飞出去，满口喷血，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道很深的锤印，胸骨尽断，眼看是活不成了。

“胖子！”

王烁焦急大喝，慌忙抱起牛柏，牛柏口中不断有鲜血喷涌而出，双眼瞪的浑圆。

诸戈跨步落到身边，木属性道气力往牛柏体内输，最终摇头叹息“不行，他已经死了。”

王烁骇然，怒吼道“狗日的，有种给我滚出来，玩这种手段有意思吗？”

大厅空荡，声音不断回荡开来。

刘皓惊呼道“快退！”

闻言，王烁忙抬头看向被炸烂的石像，那下方有滔天血水喷涌而出，刹那间已经将整个大厅覆盖了。血水如同无穷无尽一般，不断翻滚，其中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滚滚如潮的血水快速涌动着，欲要将三人卷入其中，那血水化为了鬼手，化为了魔爪，快速抓向三人。

诸戈与刘皓第一时间出手，抵挡住一攻击。

有血水涌动，化为了一尊人形，和胖子一模一样，手持大锤力杀来。他带动了滔天血浪，大锤威势无穷的砸向王烁。

诸戈神色冷厉，挡在前方，拔剑迅速出击。

“轰隆！”

一股血水铺天盖地的将诸戈笼罩其中，连退开的余地都没有。

王烁惊骇，左手中有道气手雷凝聚成型，直接扔了过去。

“嘭！”

血人被直接炸开，化为一片血花落入血水中。

四周的血水化为了涡流，迅速旋转着，一股股撕扯力呈现。原本石像的地方，此刻血水喷涌的速度更快了。

大厅中的血水不断上升，很快就淹没了一半。

王烁在血水中游动，刚一扭头就看到刘皓身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森白色手臂，硬生生的将他拖了进去，王烁唯一能够看到的，只有那一双绝望的眼睛。

而诸戈，更是早已不见。

四周血腥气弥漫，血水还在激增的过程中。

血水涡流的边缘，出现了三道身影。

胖子、刘皓、诸戈。

尽皆为血水所凝聚，此刻眼神邪恶狰狞，杀气腾腾的冲向王烁。

“若是你怀疑了什么，便要相信你自己。”

“怀疑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直觉，那是心的危机感。”

“幻境，境界越高，真实度越高，自身的疼痛，触感尽皆完整无缺。可往往因为太过完美，却也是最致命的缺憾。”

“幻境，不在其形，而在其心，在你所见……”

王烁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沉入了血水中，他在回忆小老头交给自己的修炼典籍上的话语。

所见？

地洞……

走廊……

大厅……

如被鲜血浸透的‘魔’字。

这个大厅与之前的，唯一的共同处就是那个血淋淋的魔字。

破空决，破妄……

破除一切虚妄，破除一切自身的虚妄，令一切的不纯粹离开自身。

破空决一遍又一遍的运转起来，所有的力量部集中在双眼。

“破虚妄！”

王烁睁开双眼，他的眼睛有五行色彩纷呈，光芒摄人，照亮了整个大厅，亮如白昼。

五行道气首尾相应，激发出更强的力量刺穿血水，撞击在上方。

“轰隆！”

四周震动不止，如同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

片刻后，王烁双眼刺痛，有血流出，他痛的闭上了双眼，头疼欲裂。

王烁的双手在四周触摸，之前的一切触感都消失了，连令人反胃的血腥气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