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中,他自己都是受害者,还没来得及跟寥嘉讨要损失,他先被抓起来。他知道沈君护短,但也不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刚抱怨两句,他就被林风一个巧劲推了出去:“主上,人已经带来了。” 林素:“……” 沈棠:“……令德这是作甚?” 她看着林风的眼神带着几分慈爱,看得林风心下不是滋味。主上待她极好,这一路上也给予了无数照顾关怀,却不曾用这样看女儿的眼神看她。林风心中清楚,这怕是沾了那个即墨风的光,主上在她身上看到即墨风的影子? 林风道:“主上不是说要抓住此人?” 林素:“……” 他在林风口中只是“此人”,唉。 “我说抓他,又不是将他当做犯人逮。嗯,林安之,你这些年可有违法乱纪之举?” 林风松开禁锢,林素重获自由。 当他低头看到自己手腕留下的红色指痕,暗暗叫了两声冤枉,作揖道:“草民哪敢知法犯法?只是不知君上要见草民,所为何事?” 沈棠满意颔首,这话听着舒心:“遵纪守法就对了,喊你过来自然是为了让你配合,你的文士之道至臻仪式……咦,怎么失败了?” 林素抿直了唇。 他为什么没有晋升成功很难理解吗? 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被卷入别人的至臻仪式,在别人的主场,他能发挥的余地非常有限。只是不成功而不是彻底失败,他都要谢谢老天爷手下留情。尔后就听到沈棠跟栾信小声嘀咕:“算了算了,林安之先放一放,公义你先去拷贝少美的至臻……” 栾信愕然:“主上是为这事?” 沈棠被问懵了:“不然呢?” 栾信:“主上仍将臣的事放心上……” 沈棠不解:“公义,你今天好奇怪哦。” “……主上不觉得我等陌生?” 褚曜不由想起自己那场仪式,他废了极大功夫才从仪式赋予的无数人生中剥离出真正的自己,主上当时并无任何异状。由此看来,这次也是一样,画面中的人生并未影响她。 “你们生病了?” 全体都患上了脑疾? 直到—— “什么——你们说你们都看到什么东西?”沈棠声音尖锐到近乎破音,隐约还有些崩溃,“淦啊,我就知道那崽种是一点不当人!自己偷偷看热闹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这么多熟人来围观我……老崽种当我是动物园的猴儿啊?” 众人:“……” 崩溃归崩溃,不过沈棠也终于明白这帮人古怪的源头。合着是觉得自己经历了几十年光阴就将他们忘了个七七八八?这怎么可能? 沈棠:“我还没到老年痴呆的程度。” 她记不得几十年前的事情,就好比普通人记不得上一秒发生了什么,记不住下一秒要发生的事情。众人的担心在沈棠看来莫名其妙。 褚曜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没有影响就好,不幸中的大幸。 “那,关于全恶……” 问这话的人却是长久不语的魏楼。 沈棠:“我记得,只是缘分尽了便是尽了,人间属于他们的,而我不能多加干涉。” 魏楼问了个众人都默契避开的问题。 “那段经历是真实存在的吗?”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他与他熟悉的故人都还活着,先主未死,他们在和平的年代一起创造理想中的盛世。他也没对先主产生误解,更未犯下大错。 沈棠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假的?” 这句话让魏楼险些失控。 “是真的?” 沈棠:“自然是真的,大小世界,亿亿万万,同时存在着无数的天地和无数个你,只是你不知道。也有可能,在我也接触不到的层次中,也存在着无数个我,而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