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提到好几年前的一本书,更是全然没有印象。
可听石江明刚才的口气,倒像是位老父亲,盼了多年,终于如愿以偿瞧见了曙光。甚是不解?旋即又问:“你究竟有何深意?”
石江明神秘兮兮地再次凑来蓝尘耳边,悄声道:“就是那本,早些年间,您发现时,我们看得全是各种画面的丹青描本……”说罢,笑得奸诈,挤眼一拍蓝尘的胸脯,目光谄媚一凝道:“别装了,您怕是早就看过了。”说话间,还不忘再去偷瞄一眼羽朵,回头来憋笑道:“我懂,我懂……”
蓝尘莫名其妙:“你懂什么?”见石江明没正行地笑个没完,一把推开他,朝左仲房间走去,皱眉道:“左仲呢?他回来没有?”
石江明兴致勃勃地傻乐个没完,跟在蓝尘身后说道:“他就比您早回来一日,你们这一出去,跑了半个月,苍衫仙君来问,我们说你和左仲出去玩了。不过,看苍衫仙君的脸色,怕是等您回去,要收拾您!”
蓝尘惊愕地回头问道:“我去了这么久吗?”
“可不是嘛!”石江明也甚是诧异,蓝尘怎么自己不清楚吗?看看他的表情后,呵的一笑,感慨道:“哎!您也真是的,出去前,好歹跟苍衫仙君说一声,不打招呼就走,也难怪他生气。”
蓝尘算算日子,觉得自己出去不过五日多的时间,难道花溪涧的无底泉下,时光流转较为缓慢吗?所以才让他算错了日期。
他思索着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便推开左仲的房门走进去。
左仲听见有人进来,抬眼一瞧,腾地从床上跳下来,快步迎上来,惊奇道:“你怎么才回来?”
蓝尘愁然一叹:“一言难尽!”
左仲探头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石江明,回头了紧张地握上蓝尘的胳膊,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难道那残废老道颇为难缠?”上下打量蓝尘一遍,觉得不可思议:“莫不是他伤了你?”
“怎么可能?”蓝尘挥手一笑后,和左仲一起坐下来,若有所思着正色道:“我是受伤了,还差点丢了小命,不过,不是那老道所为……”
他将自己在花溪涧内遇见的事,大幅度地删删减减,略微概术给左仲讲述了一遍,只说自己被榕树妖伤了,中了妖毒,被另一群小妖趁火打劫,故而,抓了他们的大王回来,给自己做灵兽,让她此生来赎罪报恩。
左仲听得神乎其神:“看来我们还是眼界太窄了,日后得好好出去闯荡一番才好,如此咄咄怪事,真是令人惊讶!”感叹了片刻,立即笑问:“你收了两只灵兽?快让我瞧瞧!”
蓝尘余光睨一眼左仲,对于说羽朵是自己灵兽这件事,颇为心虚。
他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也诓骗了羽朵一通,说要如果让他不再追究花溪涧之事,羽朵就必须做自己的灵兽来赎罪,再说了他还对羽朵有恩,救了她从幽冥出来,还要报恩。
待蓝尘觉得恩情和罪孽都清算干净了,便能放羽朵回家。往后对任何人也必须说,她就是蓝尘的灵兽,看着可怜,从路边捡回来的,其余绝不可多言。
从此须得乖乖听话,若羽朵想反悔,那她需得找到了父母,或者羽朵能打赢自己,蓝尘便可以考虑不再让她做灵兽,但罪孽和恩情的账,另外清算。
他又交代羽朵,不能说出花溪涧内发生的任何事,由其是那副画,以及自己被一众灵力低微的小妖们,扒了衣服之事,统统不许再提,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羽朵想想,如此甚是妥帖,她本来就没地方可去,现在还有人保护自己,往后照顾自己的一切生活,帮她找父母,着实颇为周到体贴。一个名号而已,既然决定了,此后不可再有狂悖之言,那就从新做只普通的妖精,也好隐藏身份,莫要让外界的生灵,觉得自己高不可攀,无法和自己做朋友。
再说了,她也不能透漏“花溪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