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飞跃追去了湖对岸。
他们走了少顷之后,静湖如它的名字一般暗香疏影,悄无声息。
本是静悄悄地空间,一声声嘹亮的山歌荡响飘来,让美景变得有声有色,随着欢快歌声徐徐临近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身影。
“天似穹庐,地似盖。青青杨柳,做马鞭。邻家小妹已芳华,斗米折腰莫敢攀……”
这中年男子是一位肩头扛着弓箭的猎户,他哼唱着小曲走过此地,想必今日心情甚好。他手里提着一只刚刚射杀的鸿雁,兴高采烈地提起瞧了两眼后,朝着后背上一甩,乐呵呵地大步摇摇前行。
仿佛荒无人烟的小路边花团锦簇,树木葱茏。微风乍起,周遭荡漾着花草融合后的清幽之香,交织的香气,令人目酣神醉。
忽而,凭空突兀,一声鸟唳划破了怡然之美,在这柔和的气氛下,如一副怪诞的嶙嶙白骨。
只听空中一声孤鸟的悲鸣,戚戚沥沥地瓢旋回荡,旋即空中侥幸生还的那只鸿雁,直直从高空俯冲而下,决然地一头撞死在了猎户面前的地上。
鲜红的液体从鸿雁口中流出,洒染着它的毅然无悔!
羽朵震惊,双眸大睁,便回头问江映雪:“它为何要自己撞死?”
江映雪凝着那画面目中忧伤,好像深有体会一般,望了望那两只鸿雁的尸体,轻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猎户到是乐得喜出望外,他刚才引弓射杀了雌雁后,那只雄雁痴痴地看着他提走了雌雁的尸体,就一直跟着他,飞悬在他头上的半空中,不断哀鸣。他本来觉得,一只鸟儿够自己吃两天了,也不必再射死另一只雄雁,发发善心,放它一条生路。谁知?这雄雁竟然吓破了胆,自己掉下来摔死了,既如此,便两只都带回去好了。
猎户兴高采烈地捡起雄雁的尸体,故作悲摧神色提着说道:“你这鸟儿,怎得这般胆小?放你一命,你却自己吓破胆,掉下来摔死,哎,这可怨不得我哦!”
江映雪凝望着两只鸿雁的尸体,忽而起身后,蹙眉厉声道:“它并非被惧你一丝半毫,而是勇敢无畏,殉情而亡!”
猎户嗤之以鼻,讥笑道:“嘿,这位郎君,我管着鸟儿怎么死的?它愿意死在我面前,倒省的我费事费力了。”说罢,乐呵呵地提着两只鸿雁的尸体,就要离开。
羽朵旋即跑来挡在猎户面前,见他诧异地看着自己,想了想后,便拿出沈依当时给自己的金瓜子,倒出一半来,双手递于猎户面前,匆匆道:“这些够吗?”
猎户目光向下一瞧,直勾勾地盯着羽朵手中的金瓜子,乐得嘴都快笑歪了,扔下鸿雁的尸体,就接过金瓜子,连连点头道:“够够,够了。”见羽朵给了自己后,就傻乎乎地去瞧看地上的鸿雁,猎户呵的一乐,自语着离开了:“今日是撞了什么大运?两只不值钱的鸟,换了如此多的金子。”
江映雪见猎户走远,便走来了羽朵身旁。
羽朵敛了眉心蹲在地上,束手无策地来回看着两只鸿雁,思前想后一番,蓦然抬头凄凄着眼眸望向江映雪,喃喃问道:“要怎么救它们呢?”
江映雪垂眸瞥了一眼,默声轻叹后,冷风细雨道:“没得救,已经死了。”
羽朵惋惜地眸中晶莹,抚着两只鸿雁的羽毛,将它们摆放在一起,又问:“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江映雪清澈的眼眸中,满含云雾般的迷惘倾洒而来,笼罩了羽朵后,将她与那对鸿雁不离不弃的画面一同尽收眼底,却流水无情般淡声问道:“你为何买下它们?只是为了救活吗?”
羽朵起身摇头,眸中圣洁无比:“不止是想救它们,我还希望能看见,它们永远在一起。”
江映雪听后,心中一震……复抬眸望来,似有些早已埋葬在心底的情愫,被不经意间触动。他默了须臾,回头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