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像是......”
“不像xidu的。”祁镜又好好打量了下病人,“人不瘦,看上去还有点虚胖,脸色也挺红润的。不过欠了那么多钱,家里又没什么牵挂,看着非du即赌啊。”
“确实麻烦......”
两通电话过后,余刚手里的急救车已经到了一院门口。祁镜帮着汇报了简单的病史和急救经过,李阳雨则继续翻找手机,找寻他的朋友和家属。
又是好几通电话,接电话的人也在不断更换,可接起电话后开聊的主题却一直没变。
钱!萦绕在他们嘴边的,永远都是钱。
当然线索也不是没有,通过身份证上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加上好几通电话里听来的零星碎片,李阳雨大致拼凑出了病人的身份信息。
余伟民,今年48岁。
20年前结过一次婚,3年后生了个儿子。但因为两夫妻一直吵架,最后婚姻没持续多久就离了。离的时候还走了波法律程序,最后儿子判给了他老婆,他需要每个月定期支付抚养费。
具体费用其实也没多少,但因为余伟民天性好赌,总会时不时地“忘记”缴费。
为了保证自己的合法权益,前妻没少往法院跑。前前后后催了好几次,甚至有一次还强制执行把他收受工资的银行卡给停了,但谁知这家伙竟然一气之下辞了工作。
没了工作,赌瘾渐起,余伟民走的是条极其糟糕的人生路。欠钱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常态,手机通讯录里全是催债的。
就算这样,他每天晚上都依然会出现在小区的棋牌室里,偷偷摸摸地打着十几块甚至几十块钱的麻将。
“小区,哪个小区?”祁镜接过了李阳雨递来的手机,问道。
“人民北路上的一个小区,离鹤山公园不远,名字不太清楚。”李阳雨有些无奈,“这些人聊到他就是骂,根本不肯好好说话。”
“公园旁小区还挺多的。”
祁镜知道从住处下手不容易,也就没往下细想。
“这人现在怎么样了?”
“面瘫、舌瘫,单侧病理征阳性,血压倒是一直不高。”祁镜看着手机的通讯录,同时说道,“人现在抽完了血送去ct室了,那小姑娘倒是挺帮忙的,要不然急诊处理起来没那么快。”
“检查都做了,钱怎么办?”
“他皮夹子里有点钱,先付上了。不过医保卡不在手里,接下去还是得找到他家里人才行。”
“人还是没醒?”
“迷迷糊糊的,叫了也没什么明确的反应......”祁镜嘴里说着余伟民的情况,但眼睛依然盯着他的手机通讯录不放,“这家伙通讯录里的电话还挺多,竟然有300多个?”
“是啊,不过有不少都不是人名。”李阳雨说道,“反倒是是饭馆、商店之类的地方。”
祁镜也觉得纳闷,一个无业人员,还是个烂赌鬼,怎么会有那么多商店餐馆的电话。难道是订餐电话?那也不对,里面饭店虽然占比例不小,但还是有不少超市大卖场、服装店、甚至仓库、酒吧之类的地方。
门类繁多,找不到什么共通点。
“祁老师,病人的报告出来了。”只见刚才那位帮忙照看病人的女生手里拽着几张检查单,匆匆地从急诊大厅跑了出来。
“报告出来了该给你们一院的医生看,给我干嘛?”
祁镜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手还是非常诚实,很自然地接过了这些报告:“看上去检查结果都还好,心电图没问题、血压没问题,血象......白细胞倒是有一点点高,他有体温吗?”
“没有。”女生摇摇头。
“棋牌室那种地方,感染点小东西也情有可原。”祁镜倒是没把这种血象放在眼里,继续问道,“ct检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