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一个…两个…都…”
“…混蛋…”
“迟早…都…”
……
“…死…”
……
隐隐约约的黑暗中,微弱的言语断断续续的传来。
……
……
素流道场。
庭院中。
尚泉奈坐在屋檐下,他缓缓抬头,视线转向墙壁,看了眼岩近剑道场的方向。
他在岩近半兵卫赶来之前就离开了笃哉的房间。
用拳头教育他的同时,也用着特殊的按摩技巧,与发热的血鬼术,让岩近笃哉身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甚至顺手将他的腹部伤口简单的缝合了一下。
但——他的拳头造成的疼痛,估计要持续数天甚至半月才会慢慢消散。
也算是给那嚣张的性格搓一搓锐气。
这样想着,尚泉奈回头看了眼恋雪的房间。
房间的门紧闭着,灯光已经熄灭。
但狛治仍然待在恋雪的房间里。
在受到庆藏的拜托后,狛治似乎突然有了强烈的责任心一般,像往常照顾自己父亲那样照顾起了恋雪——无微不至。
而狛治这种心理,其实更多是想要回馈自己没有交学费的愧疚。
虽然尚泉奈做了一些事情代替学费,但狛治总觉得——那不是自己做的,十分愧疚。
他清楚庆藏的条件并没有比自己家好到哪里去,没了学费这一收入来源,庆藏一家定然会越来越萧条。
但值得庆幸的是,恋雪的身体状况正在好转。
恋雪房间内。
“唔……”
狛治正靠着一旁的墙柱子,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他身上也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素流武道服,这代表着狛治真正意义上的加入了素流。
正躺在榻上的恋雪,却满脸通红,不停的冒着虚汗。
她不好意思的抬眸,看了眼坐在另一侧的狛治,但看着对方昏昏欲睡的模样,又有些难以启齿。
在狛治到来,但母亲又突然去休息的今天。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如厕了。
恋雪花朵形状的眼眸忽闪着,充满了不知所措。
甚至隐隐有些要急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办……
恋雪的心中如同乱麻。
这时。
“唔…?”
敏锐的狛治突然抬起头,他睁开眼睛,暗澹粉色的睫毛眨了眨,转头看向恋雪的方向。
澹蓝色的童孔转过。
昏暗中,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
狛治看着恋雪眼神躲闪的模样,他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随后。
沙沙……
他站起了身。
……
门外。
尚泉奈正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思考着自己离开时该做怎样的道别。
这时候。
咯吱——
恋雪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失礼了。”
狛治穿着白色的武道服,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他双手抱着恋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恋雪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被狛治双手托在怀里。
细小如蚊的声音从恋雪嘴里发出:
“…狛治先生…”
“不用担心,我会尽快的。”狛治的脸色没有变化,他曾经照顾父亲时,无比虚弱的父亲也需要他背着前往茅厕。
甚至,他在这个时间突然惊醒,也是某种意义上养成的生物钟。
但是——
狛治有些意外的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双手托起的恋雪。
恋雪的体重,超乎他想象的轻。
在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