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这番略显失态的话当中听出了太多带有期盼的转折,就好像只要他做对一件事,事情就不会是当年那个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他做错了太多的选择。但与此同时,他又充满着怨恨和不甘心。
“但你做了最错的那个!”巴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娜塔莎说,“你没杀我,这足以证明你比我愚蠢得多!”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卫生间。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沉默许久,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抹了一把脸,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脊背发凉。
当着黑寡妇的面说她愚蠢,他都要为自己的勇气欢呼了。可他知道自己的勇气向来没用对地方。如果不是用在翻旧账上的话,他的孩子可能比小罗杰斯还要大了。
场面变得有些难以收场了。娜塔莎也在想着,这家该死的昂贵的餐厅的该死的昂贵的餐前酒有着该死的高昂的度数,让她开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原本打定主意拖时间的计划算是彻底乱套了。
“服务生!”娜塔莎喊道,“给我来杯酒吧。不要该死的红色工业香精……有伏特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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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从卫生间的隔间里出来,再次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擦干净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和头发。他很快重整旗鼓,但当他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痛饮的娜塔莎。
酒精让她的皮肤发红,额头和脖子上的细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太性感了。
巴基刚刚在卫生间里想出来的一肚子的争辩之语,顷刻之间就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他从没有为自己有正常人类的欲望而感到如此绝望。
现在,一位与他有过数不清的纠葛的美丽佳人,面对着浪漫的餐厅氛围、满桌子的丰盛佳肴、一个健壮又英俊的通常在她的审美范围之内的男人,选择了做酒精的新娘。
巴基感觉到某种暴力情绪正在内心翻腾。自从解除洗脑以来,他有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巴基生气了。”史蒂夫看着监控屏幕说,“我不能说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自从解除洗脑之后,他都会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变得易怒。但是很显然,娜塔莎这次真惹到他了。”
“所以他会做什么?”旺达摊开手说,“面对黑寡妇,他能做到什么?在暴力手段无用后,他还能做多少垂死挣扎?”
“你看着吧。”史蒂夫摇了摇头说,“亲爱的B·B的招数可比你们想象的多多了。”
“服务生。”巴基喊道,“给我来一杯红酒。”
他清楚地看到娜塔莎略带醉意的眼神里那一抹嘲讽,就像是在说“你还是这么没胆色”。但巴基不理会她,没有更改自己的决定。酒很快就来了。
干红的度数比他想象中的高,或许也可能是有什么酒精之外的东西正在刺激他,也让他感觉发热。于是他脱掉了西装外套,用手松了松领带。
他半长的黑色卷发被束在脑后。他似乎精心地打理了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分,只除了头发。他的头发长短不一,只有后半部分能扎起来,前半部分就那么散落在额头和脸颊两侧。每当他出汗的时候,散碎的鬓发就会贴在脸上,让他看上去有些像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
“你说的对,娜塔莎。”巴基点了点头说,“我们不应该总是提到过去。那么我们来说说现在吧。史蒂夫的生日宴会上,你也会这么精心打扮吗?”
“有什么不行?”娜塔莎笑了起来,“或许我会比现在更漂亮。所有人都会为我鼓掌欢呼,所有人都想和我跳一曲。你不这么觉得吗?”
“你确实很漂亮。”巴基说,“但我也为他们感到惋惜。因为他们见到的仍然不是最漂亮的你。如果他们见到以前的你,他们会明白再承受一次二战的痛苦是值得的。”
“你说了,我们不要再谈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