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的天赋吗?”
“我觉得还是不了吧。”娜塔莎头摇得飞快。但是显然面前这个席勒和医生刚好相反。医生是那种看上去会随心所欲,但实际上会认真倾听朋友意见并采纳的人;而现在她遇到的这个,是那种看似很会倾听,但实际上想干嘛就干嘛的人。
“你正处于一种你自认为的过渡阶段。你以为你会像普通人那样,在30岁以后就进入人生的平稳期,一直保持某种状态活到老死。但最近你的生活出现了某些改变,让你意识到你可能要拥有第二个30岁,这对你来说不完全是好事。情况复杂的让你头疼。”
“如果要说是什么让你重新进入这种等待改变,但却好像永远等不到的状态,我会说是感情。你重新拥有了某一部分的感情生活,对象有点多,感情有点乱,其中夹杂着太多得不到梳理的情绪和无法释放的欲望。”
“你想让所有这些关系变得简单点,想把他们定义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有的、合法的、任何人都不能置喙的疏解欲望的方式’。简而言之,比起爱,你更愿意谈性,甚至是自欺欺人一般的反复提起,好像是在催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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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很悲剧的是,围绕在你身边的异性,没有一个是那种色令智昏、只图你的美貌的正常人。承认他们爱上的是你的灵魂而不是你的皮囊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而不论你怎么向他们献上你的美貌,他们都一定要与你产生一些发自于灵魂的情感纠葛这件事让你绝望。”
“这就像是一出荒诞不经的喜剧,大多数拥有美貌的人都会很反感他人只图自己的美色,他们会非常希望有人能真正爱自己的灵魂。而你恰好相反,你宁可与他们交换美色,只是肤浅的疏解欲望,也并不想和他们产生什么灵魂共鸣。这是为什么呢?”
“你有一种比常人更深刻的不配得感。这并不是自卑,而是一种自我献祭。你自认为已经把你最真挚的最高尚的爱,献给了某个伟大存在,并伴随他的消逝一起死亡。那么剩下的这些残渣,即便全心全意留给某人,也远远不够,尤其是如果他们打算把自己最真挚最高尚的爱献给你的话。”
“你觉得这不公平,所以不想做这样的交换,宁可只让欲望的疏解和情感的交融停留在非常肤浅的阶段。你不断的向他们强调这一点,甚至是用一种很轻浮的方式,比如频繁的提及性,表现得像个浪荡之人。但很不幸,或许是巧合,或许是他们比你想的要聪明,没有人打算放弃,甚至原本已经接受现实的,现在也开始有多余的念头。”
“你阻止不了他们这么想的,夫人。追逐你的这些人都是耶稣那样的拯救者和自我牺牲者,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拯救将死之人。当他们意识到你心中有一座墓碑,他们就想要把你从坟墓旁的哭泣者这个身份中拯救出来。这座墓碑在你心中越是重要,他们就越要这么做。”
“显然,几乎不会有哪个人心中的墓碑比你心中那座更伟大。任何稍微深入一些你的内心的人,都曾与刻下墓志铭时候的你感同身受,那种绝望对你来说是久远的过去,但对他们来说却没那么遥远。在触及到的那一刻几乎击碎他们,然后那种如圣人一般的拯救欲望和怜悯之心,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你。”
“性、费洛蒙、肉体欲望,你所表现出的轻浮和浅薄,不但不会让他们失望,反而会被他们解读成你麻痹自己的解药。他们像是一个真心实意帮助瘾君子戒毒的人,部分的给你解药,又想要限制在安全用量,然后不断的劝说和鼓励你,希望你能重新变得好起来。”
“可是你不能。你拒绝他们并不是因为你忙于在坟墓旁哭泣,只是这座坟墓实在是太大太重,它成为了你的一部分。肃穆、哀悼和绝望是你灵魂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怎么能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