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还是朱砂?(1 / 2)

还未入夜匆匆整理好衣裳就到了涧桥西畔,三农见他也是习惯了,但是瞧着今日他这一身装扮倒是奇了怪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穿了大红色呀?”

“红色不好看么?”敛之今日穿的是艳红色衣裳,广袖长袍的腰间束着酒红色的腰带,说着张开了双手,在三农面前转了一圈:“这红色不好看?”

“好看啊!”三农点了点头,敛之皮肤白穿着红色确实好看,一身红色和鼻梁上的胭脂痣相映成趣,倒是比平时好看不少。

听见三农夸奖,敛之觉得慕先生也定会觉得好看,扬了扬下巴:“那是!”说着便不再理会三农,径直去寻慕先生。

小跑到了门前,悄悄整理好衣襟袖口,深深呼了口气敛之才敢去见他,双手扒着门框往里瞧:“慕先生?”左右瞧了一眼却没见到人,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这人去哪儿了?

敛之摸了摸鼻尖的胭脂痣,本来自己想让他眼前一亮的,这如今去了哪里?正当敛之纠结时,身后突然有了声音。

“作甚?”

被这一惊,敛之左手臂哐一下撞门上了,还没来得及疼便看清楚来人:“慕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此处是涧桥西畔。”言下之意就是这是我家,我不在此处该在何处。

“我以为您出去了。”这手臂撞了一下有些疼,敛之伸手揉了揉,随口问了一句:“慕先生用膳了么?”

“叫三农准备。”

“我用过了,只是怕慕先生没吃。”说着揉着手臂先走了进去,慕先生跟在身后两人进了屋。

这敛之今夜格外殷勤,“我去给慕先生倒杯茶。”“慕先生我给您开窗。”“慕先生我给您研磨。”没一刻是闲着的。

一身红衣在慕先生面前晃啊晃,他愣是没一点反应,如往常一般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只是醉心于手中的草药。

敛之看着他,心里不快:自己就应该穿一身绿过来,这样他还觉得自己像是草药多看几眼。心里生着闷气,就一人独自坐着。

这一整晚都不消停的人突然安静了,慕先生抬头看着坐在一旁垫上的人,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再说什么话却是没有了。

敛之心里憋着气,呼一下站了起来:“我累了,歇息了。”

慕先生毫无知觉,清清冷冷应了一声:“好。”这一下敛之彻底炸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慕先生面前:“您瞧着我像什么药?您尽管说,不行您再闻闻。”说着伸出了手臂。

慕先生正正经经的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一身红衣:“枸杞。”

这两字,让敛之错愕的看着慕先生,再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你还真不能说他错了,这下黄连自己吃了:“得,您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先歇息了。”

说着再不理会慕先生,他是真生气了,没再多看他一眼自己脱了衣服就歇下了,其实他也是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就消气了。

躺在床上来回翻滚硬是睡不着了,翻到床沿看着认真的慕先生,心里兀自感慨果然再生他的气,瞧上一眼就都消了。

但想起他方才的所作所为,气又不打一处来了,压低了声音故意吟了一声:“慕先生,我难受。”

“怎的?”这下慕先生竟然放下手中的事情,走了过来。敛之根本没想过他会过来,自己就是无病呻吟一下,没想到真把人引了过来。

忙又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肝疼。”“肝疼?”慕先生走了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敛之。

敛之忙把手捂住了肚子,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对,我肝疼,气的!”

慕先生并未说什么弯下腰伸出食指在敛之眉心虚空轻轻点了一下,又说了一句:“那是肚子。”

敛之觉得自己方才撞伤的左臂不疼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