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斤的炭块一般费劲。这样做的后果是,李清李二合铭礼等人,又多跪了片刻。
等到秦雷着了陆,坐稳了,才微弱道:“诸位请起,恕孤王病体孱弱,不能回礼了。”
“谢殿下,殿下保重。”官贵戚们齐声应道,这在唏哩哗啦的爬起来。等爬起来后,官们这才看到,印象中英挺健壮的隆郡王殿下,确实……病的不轻。只见他变色惨白、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下巴尖削、身上的衣服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了。
毫不在意官的注视,病的不轻的五殿下又朝点点头,用更微弱的声音道:“殿下在上,请受臣弟一拜。”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只是动作慢的出奇。
冷眼看着,心中大骂道:想跪就麻利点,不跪就做好了。磨磨蹭蹭的作甚?不就是想让本宫扶吗?
{();} (ex){} 可官看着呢,名声向来尚佳的殿下,也不能为一时痛快,就眼睁睁看着秦雷跪下来,大步迈上前,满面痛惜道:“五弟快快住下,切莫乱动伤了身。”说着便去扶秦雷。
他的手一碰着秦雷,秦雷便顺势坐好,显得格外虚弱无力。心里暗骂一声,却仍接替了许田,推着秦雷缓缓前行。老也过来,与一起推着车。小六小七一脸心疼的跟在轮椅两边,秦霄还不时用肉呼呼的小手摸摸秦雷的手背,仿佛这样能给他减轻痛苦一般。
任谁看了这五兄弟的样,都要赞一声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推着秦雷从官中间穿过,当轮椅经过李清李二合时,秦雷微笑着朝他两个摆摆手,两人只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装作没看见的。
因为隆郡王的身病弱,所有仪式全免,直接送到最大一辆王车边,连人带轮椅的抬了上去。很自然的跟了上去,余下个也想跟着,却被他瞪一眼,只好委委屈屈的到下一辆车上就坐。
王车内除了奢华,还很舒适。秦雷被从轮椅上抱到了巨大的软榻上,又有美貌的宫女上前喂水,秦雷微微摇头,轻声道:“不喝。”
挥手斥退宫女,亲手把车门反锁住,这才回身坐在秦雷身边,一脸玩味的望着他。秦雷很喜欢身下床褥软绵绵的感觉,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就这样看着秦雷,直到马车行驶起来,他才突兀问道:“你怕水有毒?”
秦雷心中讶异,也不睁开眼,平淡道:“这不是二哥的风格啊?”
“那我应该什么风格?”微笑问道。
“嘘寒问暖、和蔼可亲、打落牙往肚里咽。”秦雷为下了评语。
“那是以前了,以前有盼头,所以能忍。”的声音依旧与春风般和煦。
听了的话,秦雷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二哥,你悲观了。”
看他一眼,便把视线转到别处,语带自嘲道:“我是悲观,可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上面有个恨不得你死的哥哥,下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弟弟,而对这两个人,你都狠不下心来。你能不悲观吗?你能不沮丧吗?”
不追究他把‘对付不了’偷换成‘狠不下心对付’,秦雷微笑道:“大哥怎样我不知道,但我绝对不是那个虎视眈眈的弟弟。”
“哦?”轻声道,“那你在南方搞那么大动静干什么?别跟我说是闲得无聊找事做。”
秦雷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有些萧道:“咱们兄弟俩一向感情深厚,现在一别半载重新相逢、我又病体虚弱,没想到二哥一不叙别情、二不问病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疑,而且字字诛心。”说着轻叹口气道:“咱们真到了这一步了吗?”
秦雷知道是个很感性的人,对于这种人,用情沟通起来,却比用理有效的多。
果然,被他说得也有些伤感,那股决绝狠厉劲便弱了分,叹息道:“咱们兄弟七个,你是跟我最谈得来的一个,关系也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