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把那握瘪了的酒杯往地上一掷,大声骂道:“我叫你兄弟阋墙!我叫你利令智昏!”霍得起身,把桌上的书纸笔统统扫倒地上,又尤不解恨的将沉甸甸的紫檀木桌一道掀翻。
老想劝劝秦雷,却被乐布衣用眼神止住,他本身也怕惹火上身,便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看着秦雷又朝屋角一个高脚木几上的青花瓷瓶走去。老经年管着内府,过手的珍玩玉器不知几凡,眼光自然毒辣非常,一眼便看出那个瓷瓶乃是巩窑出产的唐青花,算是这房里最贵重的一样器物了,不由暗暗为那瓷器惋惜。
只见秦雷气冲冲的走到那插着孔雀翎的瓷瓶边,霍然举起右手,老不由闭上眼睛,等着那声脆响出现。但好半天也没听到,他睁眼一看,却见秦雷已经回来坐下了。再看那瓷瓶,还完好无损的立在墙角。
秦霖有些吃惊的指了指那个瓷瓶,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听秦雷没好气道:“老二作了孽,凭什么要糟蹋老东西。”说着便让秦卫带人进来收拾一下。
愣了半天,秦霖才失声笑道:“原来你比我还要吝啬!”
“错,那是节俭。”秦雷一本正经道。他的情绪转换无疑是想当迅速的,因为不顾大局的举动而产生的愤懑,已经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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