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分封认可的封建主。
而在他们内部,既有种姓概念,另外也有异于大明的组织体系。
这其中,阿赫木旦和阿台是两个很重要的概念。所谓阿赫木旦,便是王室或地方土司、城邦直接控制的次一级组织或种姓。这有点像是府兵制,每个阿赫木旦村通常都有固定的军事或经济义务,平常耕种劳作,而有需要的时候则自备武器粮草、以阿赫木旦村为单位形成某些兵种随同作战。
阿台的地位则相对更低一点,一般是非缅人村社。军事义务上一般只提供战力更弱的轻步兵,经济义务上则提供更多。
此外当然还有奴隶。
从蒲甘王朝到东吁王朝,总体的趋势是王室在尝试建立更多的阿赫木旦村和阿台村,向其余臣服族群的土司或城邦派驻更多总督。
这个体系下,还有国王必须与宗教绑定以降低成本的脉络,因而佛塔遍地。
而目前的缅甸,寺院还几乎垄断了教育途径,并且拥有巨大规模不缴租税的田地和劳动力。
朱常洛担心朱常浩拿出来的大笔金银铜有不少搜刮自寺院,就是怕他为了解除朱常浩对他的猜忌而过激。
但想要缅甸以后能为大明贡献足够大的财富和物资,那里的寺院经济难题同样得有办法解决。
听他说完,又听了听沐昌祚的补充,朱常洛就说道:“归根结底,一是此前王公权贵豪奢,横征暴敛;二是僧侣有助于统治和稳定,小民出家便得庇护。”
看着自己这弟弟,朱常洛意味深长:“欲得长久,你和你的子孙既要另有财源,更需与民生息轻徭薄赋。得了民心,才谈得上去动寺院。”
“臣弟与君王等人已商议多时,难得良法,恳请陛下指点迷津。”朱常浩态度诚恳,“臣弟既是为子孙后代开创基业,也是为大明开疆拓土、教化外藩,不敢不勤俭。”
“财源就是矿产。”朱常洛斟酌着,“粮食……你们先留着饱小民之腹。小民若不必为奴,生计好了许多,自然不必寄身寺院。吃饱了,大明铁器和布帛将来会越来越便宜。但要是想这些东西少流入寺院,还要想些法子。好在,你是朕的弟弟,是上国尊贵身份入主为王,自然该有异样做法。眼下,缅甸僧侣可有异动?”
“收容了不少流民出家为僧。此外,便是仍在游说群臣及臣弟,盼新朝仍以佛法为国教。”
朱常洛失笑:“毕竟他们知道上国僧侣远逊他们,而他们也只是肉体凡胎。怕就好,你便一心治政安民。上国文教,还比不过他们那佛法,你便是冥顽不化。一步步来,先把度牒管理法子学去。愿受管束的,就暂时仍有特权;不愿受管束的,打一批。另外,开书院,你官府给学田奉养,和寺院争贫民百姓出路。”
“皇兄,便是缺有才学之士啊。”
朱常洛冷笑一声:“放心,不会缺。待你一路回缅,自有不少世家大族子弟将获罪发配。他们自是恨朕的,你能不能用好他们,就是你的本事了。争不过朕,难道还争不过缅甸的和尚?”
朱常浩呆了呆,随后打了个寒颤:“陛下,这……”
“除了他们,获罪三藩除亲王外,其余子弟可以都随你去缅甸。都去一起,若有心积蓄报这个仇,朕倒乐见他们在缅甸站稳脚跟。要站稳脚跟,就必须与那些僧侣斗,必须得民心。你心里有数,安坐王位收果子便是。”
朱常浩心想你这真是给我出大难题。
“治国谈何容易?”朱常洛深深地看着他,“朕盼着你教化了那边,而非被他们教化了。怎么做,就看你是不是从此耽于安逸,还是真的能扎根。和僧侣斗是长久水磨功夫,不能只靠刀兵。大明这些只懂得兼并田土的乡绅大户,去了那边,你用好了就比刀兵更厉害。于大明而言,则是朕并非赶尽杀绝。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