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还是祭祀仪轨,皆以正心为本。那孔晦虽出身孔门,却已堕入邪道”
他揉了揉眉头,继续道:“此人曾是北宋十大宗师,更贵为帝师。曲阜孔家典籍记载,他后来潜入祖庙焚毁诸多典籍,只余几页残篇记载其邪法。”
“他将朱子'存天理灭人欲'之道颠倒,创出'植人欲蚀天理'的邪术。以人生八苦为基,将儒家正道扭曲为邪道,这便是'阴文八股'。”
“方才那个就叫丧舆步,以送葬方位踩九宫步,借‘启殡、引魂、落葬’三变迷惑对手,昔年便是以身法超绝闻名。”
李衍眉头紧锁:“他可有弱点?”
孔尚昭摇头:“弱点不清楚。不过.既然他以邪念催动武学,或许儒门浩然正气可破。”
王道玄面色凝重,“这妖人不好对付,吴老头所说偷袭活阴差的宗师,是否就是他?”
“不好说。”
李衍眉头微皱,“活阴差们遭劫,乃是正月十五之后,孔晦之前一直在沧州活动,图谋冀州鼎,时间有些对不上,但也不能排除。”
“还有一事。“孔尚昭突然压低声音,“孔晦不仅精通儒学,更擅风水营造。昔年各地庙观多请其主持修建。”
这件事,众人自然知晓。
邙山上清宫大殿,就是被此人动了手脚。
正说话间,就在这时,龙妍儿擦着手走来,“那年轻人已经醒了。”
众人连忙起身,来到隔壁厢房。
厢房内,“狗娘养的”已经过包扎,敷上了草药。
龙妍儿医术远超王道玄,如今已成为十二元辰的医师。
“狗娘养的”都是外伤,自然难不倒她。
望着李衍面庞,“狗娘养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呜呜哭了起来,“他们杀了老歪嘴,我在城中到处找你,找不到,又去找吴老头,但刚到那里,就被铁锚会的人抓了起来。”
“他们打我,想知道吴老头线索。”
听着其诉说,李衍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微微一叹开口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们在城中还有这么多眼线,放心,老歪嘴我会让人好生下葬,等了结此事,再给你谋份差使。”
人死不能复活,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狗娘养的”点了点头,精神疲倦加上重伤未愈,又沉沉睡了过去…
…………
一夜忙乱,等到次日中午,罗明子又来到了柔远驿。
“口供都问出来了。”
他将几页纸递给李衍,沉声道:“那些个帮众,都是为虎作伥的傻蛋,只知道王蛇给的例钱多,对于建木的事,知之甚少……”
“那镶金牙的打手,乃是‘铁锚会’中专门干脏活的,据他招供,受王蛇交待,时常暗中拐卖童男童女,我们之前查错了方向,视线都在西行丐帮身上…”
“‘铁锚会’的大当家来找我,他们并不知晓王蛇的事,此刻正派人全城搜捕。”
李衍冷声道:“一句失察,就能轻易撇过此事?”
罗明子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铁锚会’的罗功胜,乃是燕王萧景烈的人,他还是神拳会霍胤的弟子,即便向皇上禀告此事,也不一定会让整个‘铁锚会’付出代价,反倒会惹上仇敌。”
说着,叹了口气,“这便是京城,做事处处掣肘,咱们正事要紧,别碰那些人。”
此话一出,李衍就瞬间了然。
因皇帝多年未立储,皇子之间也是斗得厉害。
今年因为身体原因,终于立了太子。
但那位太子,听说性子懦弱迂腐,不被皇帝所喜。
所以皇位之争,恐怕还没盖棺定论。
他们又不混朝堂,这种事自然没必要招惹。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