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洞府中,余禾野端坐主位,宁拙站在他的面前。
虽说宁拙依仗着诸多筑基修士,将余禾野的下属全都击败,但在余禾野的心中,只证明宁拙有一股暗地里的势力相助。
余禾野对宁拙的印象,仍旧局限在筑基修士这一层。
宁拙不以为意,主动开口道:“余前辈,我研读《逆五行魔功》,有几处疑惑。第一条便是‘心火抽血三分,转赤炁如浆’。晚辈并未练过此功,但光是阅览,也能推断,若按照此条运转功法,必定会心脉燥急,血行过速。不知前辈日常修持,如何调和此患?”
宁拙的五行境界十分高深,但却没有修炼一点《逆五行魔功》,也就局限于纸上钻研,所以即便通晓这门功法的本质,也有许多疑惑。
余禾野嗤笑一声:“调和?调和什么?直接抽用即可。”
说着,他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抽出一股精血来。
精血色泽暗红,如活物般搏动扭曲。
余禾野继续道:“抽动之后,犹如常人把握烙铁,必须即刻耗用,根本压不住燥性!”
他五指猛地攥紧,那团精血瞬间坍缩凝实,化作一道赤红的火焰,覆盖他的拳头,灼灼燃烧。
“心脉燥急,血行过速,却不是拖累,而是攻敌对战的强势因由。”
“心念要烈,如野火燎原,一念起,血已化炁,灼灼燃烧。”
“调和什么?稍有迟滞,就是烧穿心脉的下场!”
宁拙沉默了一下,这才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以烈御烈,以快制暴……那这‘肝宫蕴木精,过曲廊而注章门’一句,‘过曲廊’三字,前辈作何解?此处行功,恐怕会造成经脉滞涩,如藤缠枯木。次数愈多,后遗症愈深啊。”
余禾野点头:“的确是滞涩。”
“你看。”他曲起左臂,宽松的袍袖滑落,露出手臂内侧一道深可见骨、泛着青黑木气的陈旧疤痕。
在疤痕周围筋肉虬结扭曲,透着一股诡异的生机,仿佛有细小根须在皮下游走。
“看到了么?”
“这便是我每次运功,流过‘曲廊’关留下的!”
“肝宫生发之气霸道刁钻,如老树盘根。因为运功次数太多,此处关口几乎完全堵塞。不过我也想到了办法。”
说着,他并指如刀,在自己左肋“章门穴”附近虚划数下,指尖带起缕缕青气,在空气中蜿蜒成一条诡异的蛇形轨迹。
“曲廊如老树结节,几乎已成死路。”
“我便循木性,如藤蔓攀附,顺其纹理流转。行功时,意守章门,以穴为‘根’,引木精如春藤探枝,一部分从曲廊渗透而过,另一大部分从从两旁绕开。”
“虽迂回一线,耗费颇多元气,但总算是能免除木气彻底淤塞、反噬肝宫的灾殃!”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与得意混杂的光芒。
这个窍门,是他有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