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代表一方世界陨落。

“试试吧。”

陆沉舟手捧世界之心，纯白气流化为无数信息流涌入灵魂中。

与此同时，世界树下，眉头紧蹙的纯白身影睁开了古井无波的眸光，左眼倒映出银河霄汉，右眼倒映出一片枯寂腐败的末日世界。

老妪身形淡薄如纸。

“原来我也来自星空。”

“感谢。”

“这是我最后的余波了。”

老妪消散，坤姑意志成为过去时，陆沉舟意志取代世界意志，磅礴的道蕴涌入脑海，陆沉舟眼神明悟，彻底打破了前方的牢笼束缚。

武道树，突破千万丈！

混沌：五阶（100%）→六阶（1%）

突破六阶后，还有海量残余道蕴不断拔高着武道树，通过坤姑界的道蕴，陆沉舟看到了真正的世界如何运行，坤姑就是最好的老师！

“原来如此。”

陆沉舟的理解愈发透彻。

武道树疯涨，呼吸间便拔高十万丈，拔高到三千万丈的时，方才放缓，最终在三千三百万丈停下。

陆沉舟心神震撼，六阶以后，道之领悟每提升1%，可能就需要普通八境的十年领悟。六阶到七阶，能卡死大半天赋较为普通的八境，唯有其中拔尖者才能突破，七阶到八阶，更是需要成千上万年领悟。

他一口气提升了近三分之一，这是坤姑的馈赠，是世界之心的效果。

随着混沌道提升。

其他大道，也跟着突飞猛进。

枯荣：五阶（56%）→六阶（3%）

混洞：五阶（12%）→五阶（60%）

御极：五阶（50%）→六阶（1%）

太虚：五阶（44%）→五阶（92%）

因果：五阶（45%）→五阶（93%）

大梦：五阶（23%）→五阶（78%）

力极……

五阶道大幅度提升的时候，四阶的振动、穿透、五行、风雷、剧毒也一鼓作气都突破了五阶。

陆沉舟从未感受过如此狂暴的提升，他有种能打爆世界的感觉。

“也不知武道树六阶有何新的功能？”陆沉舟喃喃自语。

……

世界树下。

天蛊道人眼神惊疑不定，眼前的巨树如同超新星爆发般越高越壮越粗越大，树干如银河，树枝如星系，树叶如繁星，遮蔽半个宇宙。

六阶的枯荣法理流转，他破坏的速度，逐渐跟不上世界树的恢复速度，对陆沉舟来说，只要道之境界不超过两阶，以他掌握的道之品质和数量，就足以和敌人相抗衡。

纯白灵魂愈发凝实，沐浴着愈发高邈的心灵之光，陆沉舟和世界树合一，化为一尊宇宙级的巨人。

“给我滚出去！”

巨人一挥手，天蛊道人身形如遭重击，他连忙以七阶大道幻化出无数幻境屏障，被巨人一拳轰穿。

星海荡开，银河中分。

心灵世界归于平静。

……

幻界内。

天地破碎，一片片羽毛从虚空飘落，燃烧为灰烬，陆沉舟的心灵意识终于解脱，回归现实的肉身。

那些被纂改的记忆也随着破境而复原，高中之前回忆涌上心头。

“这才是完整的我。”

此时他形容枯槁，如同一截朽木，一只小手递到他面前，摊开后是一个瓶子，一滴天仙露飞出，浓郁的香气扑鼻，涌入陆沉舟喉间。

瑶池仙双臂环胸，俯视着他，金丝履踏在虚空，不停点地，如班主任教训学生时的神态令人生畏。

陆沉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