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却也装的十分悲戚,一如被戳到了痛处一般。
“呦,瞧瞧我这张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那个……贤侄节哀啊!先人已逝,尔等后辈日后也当勤奋自勉才是!”
常荣装作失礼道,说着又忍不住摆起了长辈的架子。
魏盛勇心中冷笑,但依旧是双眼通红的低下了头:“多谢世叔垂怜,今日之教诲盛勇当永世铭记!”
“嗯,好,好!哎……”
“时候不早了,走了!贤侄回头若有空,当可到府上坐坐,大婚之际令妹不好与犬子见面,但你作为长兄倒可替她参谋参谋!”
“另外,你们也都是年轻人,回头多相处相处也没坏处!”
听着魏盛勇的话,看着魏盛勇一副恭敬的神色,常荣十分的满意。
说着,便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魏盛勇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世叔客气!今日是有些晚了,若明日下职的早,盛勇定当上门拜访!”
“嗯,好!既是如此,那世叔就扫榻以待了?呵呵……”
……
车轱辘话说了一堆,没有一句是真心,无论是常荣还是魏盛勇也不过是默契的做戏给人看的。
毕竟今日他逗留定西侯府这么长时间,若是不掰扯些缘由来,日后搞不好就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
如今的长安城啊,锦衣卫如恶鬼横行,皇城司又隐匿无踪!在各家关起门来说话,也都要小心翼翼,又更何况是这般堂而皇之的联络?
几番寒暄客套,待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常荣这才挥手告别匆匆上了来时的马车。
而马车旁,此前被去向闫问礼投拜帖的管家常山也老早的就赶了过来,并一直等到了现在。
待上了马车,远离了定西侯府,原本笑脸盈盈的常荣立刻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