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王珪怒斥:“陛下岂能是你置喙的?!”
“去年,你在东市上,与你那帮好友,是否在茶楼里议论了盐铁权收归朝廷的事情,说什么朝廷这是与民争利?”
王崇基瞪大了眼睛。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事儿了?
这都是去年了,去年自己说过什么话,这会儿怎么又.........
琢磨着琢磨着,不对劲。
“父亲,这.........”
“这还是陛下告诉为父的。”王珪说道。
王崇基的目光黯然。
自己的话,怎么会传到陛下耳朵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回过神来。
“父亲,陛下是要收世家的盐铁权!”
“不仅仅是咱们家,还有崔家,郑家,包括卢家,所有手里还有盐铁产业的,都逃不过。”
王珪叹息一声。
“还不算太笨。”
“现在,因为你,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落在了为父的身上,陛下,只给了三个月的时间,一个弄不好,就是得罪人啊。”王珪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今,你明白了吧?”
王崇基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这件事,难不成,从一开始.......
可怕,实在是可怕。
甚至连一年前自己的言论都牵扯出来了。
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可是这一加到一块,不是事也是事了。
“这二十板子,是让你清醒,也是让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
“更是........让陛下看到的。”
王珪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管家会意,让两个仆从上前扶起大郎君。
祠堂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长条板凳。
两个仆从将王崇基摁在上面。
“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当爹的,教训儿子。”
“往后,不可妄议朝政,不可再无脑多生事端,不可,在祠堂中,不怀敬畏之心。”
王崇基这下知道了,自己挨这顿打,一点都不冤枉。
很快,祠堂院子里传出了惨叫声。
相比于王家的凄惨,郑家这边,倒是显得平淡无比。
“去庄子上的人,都已经灭口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是王珪去了翠微宫,那又如何?”
“不管是孙伏伽还是崔仁师,都抓不到郑家的把柄,陛下,也无可奈何。”
“想要处置,总要有证据吧?”
“认证?物证?什么都没有,认什么?所以,不要紧张。”
郑家家主喝着茶,淡然安抚着前来问询的族人。
“可是,眼下咱们不知道,人是都死干净了,还是有被苏定方抓住的。”
郑家家主笑了笑。
“抓住又怎么样?你可是说过,你派遣过去的,都是家生子,人虽然出去了,家人还在你的掌控下呢,卖身契还在你手里,你还怕把你给卖了?”
“还要好好想想活在世上的亲人不是。”
“这.......就怕苏定方他.......”
“崔仁师倒还好说,那个孙伏伽,可不好对付啊。”
“呵呵,一个孙伏伽罢了。”郑家家主说道:“让人好好查查这个孙伏伽,我就不信,他这一辈子,就这么光明磊落。”
“一个出身平庸之人,还妄图胳膊拧大腿?”
“王珪今日下午已经回到了长安城,王家那边,暂且没有什么动静,咱们也不要慌,静观其变。”
“谁先坐不住了,谁就输了。”
“另外,庄子上那边的动静,也留意一些,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涉足到那边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