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谦见没人搭理,于是心中便有些恼怒的问道:“怎么了诸位?!难道是陈某所言乃是浅薄之见不值一论?!”
卢象升听着陈必谦的口气有些生气的样子,于是便对他说道:“益吾兄就在乡野远离庙堂,对当下之事有所不知。”
“咱们这位皇上与神宗皇帝相类颇有其遗风,所以益吾兄所言之事恐怕是万难办到!”
起初陈必谦见皇上一口气拿出一百多万银子出来剿贼还以为这是个出手阔绰的主。
但这陈必谦一听卢象升“颇类神宗”这话后立马就秒懂,那神宗皇帝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贪财好货只进不出。所以陈必谦听到卢象升这话后立马闭嘴不再提这个话茬。
紧接着卢象升便对洪承畴说道:“部院,这六月平贼定然是不可实现,期限一到朝廷也未必会把我们怎么样,顶多就是责罚两句。”
“可部院如今已是总督五省军务,手中大权在握,何不趁此机会整顿五省卫所军屯,将那些被豪强官绅侵占的屯田悉数清出。”
“如此一来剿贼之粮饷地方便能自给自足,对下也可苏民困使百姓能得苟活不再从贼作恶,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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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一听卢象升这话脸皮抽搐了一下,洪承畴心想你老卢天不怕地不怕干这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但我可没你那个能耐,这个得罪人的活我是断然不会去干的。
于是洪承畴便出言搪塞道:“建斗所言之计虽好,其中利益关系复杂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成,且朝廷有明旨令我等剿贼,我等放着这满地的贼不剿反而跑去清屯,如此一来朝野上下如何待我等?!”
“所以依洪某来看,剿贼之事当放在首要,至于清屯则是等那贼势稍熄之后再行办理!”
卢象升一听洪承畴这话脸上那是抑制不住的失望。
此次洪承畴在汝宁府召集三省巡抚开会他本来是可以派个代表过来就行的,卢象升之所以亲自过来就是想得到洪承畴这个五省总督支持,然后在湖广全省开展一次清理军屯的工作。
卢象升很清楚他在郧襄能够清屯成功是因为郧阳地区没有大的地头蛇,但是湖广全境尤其是江汉平原那一片可是不少庞然大物的。
如果没有洪承畴这个五省总督支持的话,他想要清理湖广军屯也是非常困难的,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吃不到狐狸惹一身的骚。
但卢象升听着洪承畴的语气是不打算支持他清屯的,所以卢象升才会非常的失望。
可这洪承畴心里也有些不痛快,洪承畴心想我是叫你过来商量剿贼的,你卢象升倒好居然是来找我替你当挡箭牌的!
这一时之间二堂内显然到了沉默之中,过了一会之后马朱大典便对洪承畴说道:“洪部院,如今凤阳新复城墙尚未完工,江北的铁贼闹腾的非常凶,指不定哪天又窜到凤阳。”
“所以在下还请洪部院发三边劲旅入江北夹剿,先将这铁贼给从南直隶赶出去,免得到时候这铁贼又来惊扰祖陵!”
朱大典话音一落,这陈必谦立马反驳道:“延长兄,凤阳如今有好几支精兵驻守,虽保凤阳全境无虞有些困难,但护住陵寝定然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河南这边如今可是遍地是贼,且不说河南那多如牛毛的土寇山贼,就说那从凤阳窜过来的高、李诸贼,此时已经窜入嵩山一带,随时有可能西出犯洛阳!”
“洛阳可是藩封重地,福王乃是皇上的亲叔父,洛阳可是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所以依在下看来,部院应当集三边之精锐入山夹剿将高、李等贼绞杀在这群山之中,还中原百姓之安宁保洛阳藩封之重地。”
“益吾兄此言差矣,河南有大将左良玉坐镇,马上那关宁军祖大乐将会到任,目前那祖宽部已至开封,以中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