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散发出一种令空间都为之扭曲颤栗的原始力量感。一套金色战甲覆盖住身体大部分地方!
他没有看那些疯狂扑近的异族。他的目光,如同两柄淬炼了万载寒冰的利刃,穿透了漫天烟尘与能量乱流,精准地钉在了远处那些被锁链束缚、被异族踩在脚下、被绝望与麻木笼罩的人族身上。
一个枯瘦如柴的老者,被一个狞笑的夜枭族踩着头颅,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风暴中心,嘴唇无声地翕动,似乎在呼唤着某个早已逝去的名字。
一个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少年,蜷缩在冰冷的石阶角落,双臂死死抱着一个早已失去生命气息、同样瘦小的身躯,空洞的眼神里只剩下死寂。
一个被数条带着倒刺的金属锁链穿透了琵琶骨、悬挂在半空的中年修士,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让伤口涌出更多的黑血,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却燃烧着最后一丝不肯熄灭的火焰,死死盯着那风暴中心的身影。
这些景象,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张诚君的瞳孔,刺入他的识海,点燃了他灵魂深处那团沉寂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的焚世业火!这火焰冰冷而暴虐,瞬间将他最后一丝因暴怒而产生的懊恼与顾忌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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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张诚君唇边溢出。这笑声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漫天喧嚣的喊杀与能量爆鸣,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疯狂扑来的异族耳中,如同九幽寒风刮过它们的灵魂核心,让它们冲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迟滞。
“既然……”张诚君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冰冷的金属在幽谷中摩擦,清晰地压过了全城的嘶吼与能量的咆哮,“你们如此渴望……如此……迫不及待地找死……”
他微微抬起了垂在身侧的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下,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在推动着一座看不见的太古神山。“……既然暴露了……”每一个字吐出,他周身弥漫的那种冰冷死寂的杀意就浓重一分,空气仿佛被冻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连那些疯狂扑近的异族都感到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扼住了咽喉!
“那就……”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按!并非攻击,而是对着脚下这片浸透了人族血泪、被异族践踏污染的大地,做出了一个“收取”的姿态!
“——杀个干净!”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法则伟力,伴随着他这决绝的一按,骤然降临!这力量无形无质,却瞬间笼罩了整座上清城!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粗暴地拉扯、扭曲!
城内所有被囚禁、被奴役、被当作牲畜般驱赶屠杀的人族,无论身处何地——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堆满尸骸的屠宰场角落,被异族当作坐骑践踏的广场,乃至那些被锁在熔炉旁、日夜不息为异族锻造兵刃的工坊……他们身上沉重的镣铐、束缚灵魂的禁制、烙印在血肉中的奴印……在千分之一刹那内,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崩解!
紧接着,空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荡漾起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水波般的涟漪。每一个被锁定的、气息微弱的人族身影,都在这涟漪中瞬间变得模糊、透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温柔巨手轻轻托起。他们的惊愕、茫然、难以置信的神情还凝固在脸上,身体却已脱离了污秽的大地,脱离了异族的掌控,如同亿万点微弱的萤火,逆着漫天扑下的凶残异族洪流,无声无息地向上、向张诚君身后那片微微扭曲的虚空汇聚、消失!
整个过程快得超越了思维的极限。上一刻,整座城还是绝望的哀鸣与异族的狂嚣;下一刻,所有的奴役枷锁、所有的哀嚎与绝望气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大抹布,从这片污浊的空间里彻底擦除!只剩下无数扑了个空、僵在半空、脸上还残留着嗜血与贪婪,眼神却已被巨大的茫然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