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一脸严肃地说道:“据我了解,季总在公司的时候,我师父向来都不会直接与王一腾接触。与王一腾进行沟通和联系的工作,一直都是由季总负责的。然而,季总突然生病住院,我师父不得不亲自去面对。
”我师父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中豪杰啊,她就像男人一样坚强。让她去努力工作,那绝对没问题,但若是要让她吃亏受委屈,甚至还得把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可就太难为她了。”
康乐紧接着附和道:“是啊,以前陈淑娜在北京外贸的时候,就曾经替领导背过黑锅。不过那些事情都只是一些费用报销方面的小问题而已。可这次广西铅锌矿的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可不是简单的费用报销啊!
“你想想看,要建设一个矿,前期的开办费用得有多大啊!这么大的一个黑锅,陈淑娜怎么可能背得动呢?她在北京外贸的时候,还能梗着脖子不给领导背锅,本以为跳槽到更大的国企会好一些。可谁能料到,这里的水竟然比那边还要深,她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背锅的命运啊。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吧。”
贾勇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之前就跟我师父说过,陆浩这个人啊,表面上看着挺会来事儿的,实际上却是个八面玲珑、靠不住的人。可我师父根本就不听我的,还觉得我是在多心。不仅如此,我本来还打算去广西铅锌矿那边看看呢,结果我师父也不让我去。”
康乐听了,接过话头说:“陈淑娜不是让我在广西铅锌矿入了小股嘛,所以每次公司开董事会的时候,我都得去参加。那边的情况,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依我看啊,还是于建学这个人太软弱了。”
康乐顿了一下,接着说:“王晗对陈淑娜那可是够意思的,那个矿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这样,全都是老王一手打拼出来的。结果呢,等事情有点眉目了,于建学却跑过去摘桃子。你说,老王能咽下这口气吗?而且啊,老王本来就对外面传的陈淑娜和于建学的那些事儿挺反感的,还说于建学就是个吃软饭的。这下可好,王晗和于建学在广西那边较上劲了,闹得那叫一个不可收拾啊!”
“陈淑娜挥泪斩马谡,把老王拿下,让于建学上。可是呢,于建学哪能应付场面上的事啊。老王是什么人?那是在广西打过仗的人。老王一瞪眼,那些当年还是老百姓的乡镇干部,县里的干部,打心眼里敬畏啊。老王在当地吃得开。于建学就干不了这个。这就给了陆浩一个钻营的机会。不是陈淑娜要重用陆浩,是于建学没辙了,要依靠陆浩。”
贾勇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师父当年力排众议,把您拉进公司董事会,难道真的是有让您接替老王的意思吗?”
康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回答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而且陈淑娜也跟我明说过这件事。她还说,就算是求我帮她一个忙。可我能去吗?我要是去了,到底是我听于建学使唤,还是于建学听我使唤呢?王晗那么拼命地给陈淑娜卖命,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我去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疏不间亲啊,人家有那层关系在,咱们就别去掺和了。”
贾勇见状,连忙岔开话题,感叹道:“您说得对,这人世间的变化真是太快了。我工作才四年多,带我去广交会的老王就这么突然没了,现在季总又得了这么要命的病。唉,世事难料啊!”
康乐也不禁感慨起来:“谁说不是呢?咱们还在这儿拼命挣钱,有什么用呢?兄弟,你也别老是想着什么综合性商社了。搞综合性商社跟你能有多大关系呢?你还不如趁着自己年轻,找个合适的姑娘成个家,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啊!”
贾勇执拗道:“您真的就留在这里了?放下国内的业务不管了?您比邓总还年轻,还不到四十岁,您就想打退堂鼓了?”
康乐满脸都是遗憾和无奈,他缓缓地说道:“想当年,我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