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庄内,战斗仍在如火如荼地激烈进行着。
沙老大带领的这帮流民着实没有料到,这帮平日里看似老实巴交的村民,竟然如此团结一心,面对如狼似虎的流民,他们毫不畏惧,拼死相抗。
在这场混战中,就连那些半大小子也不甘示弱,他们机灵地躲在各个隐蔽的角落里,瞅准时机便向流民扔出手中的石头。
石头如雨点般砸向流民,打得他们哇哇大叫,狼狈不堪。
流民们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攻击气得暴跳如雷,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恨不得将这些村民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老大,咱们这次可吃大亏了!”
一个瘸腿汉子一瘸一拐地艰难走到沙老大身边,凑近他耳边,小声地汇报起战果,脸上满是无奈与沮丧。
“这个村子穷得叮当响,兄弟们挨家挨户地搜了十几户,才抢到了半口袋粟米。
至于银钱,统共才三两多,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兄弟们分的啊!”
沙老大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得破口大骂:
“奶奶的,侯二呢?那狗东西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打听清楚了吗?还说这个庄上有粮仓,粮仓他娘的在哪儿呢?
这破庄子穷得都开始吃人肉了,还让老子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抢,老子非割了他的耳朵不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那瘸腿汉子在一旁暗暗撇撇嘴,心中暗自腹诽:
哼,还不是你就喜欢听那些甜言蜜语的家伙瞎忽悠,本来老子就反对攻打大王庄,奈何嘴笨说不过侯二,才让那小子得逞。
如今可倒好,折损了十几个兄弟,却只抢到这么点可怜的东西,这可真是自己当流民以来最糟糕的一次战绩了,丢人丢到家了。
“老大,老大,大事不好啦!侯二那老小子不见踪影了,跟他同村的两个家伙也一块儿没了!”
不一会儿,几个流民神色慌张地跑回来向沙老大报告。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流民们人心惶惶。
侯二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他是不是在暗地里算计着大家呢?
此时,流民们被堵在村中当家塘的一侧,两头都被村民围着打,局势变得极为被动,他们仿佛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绝境。
老王见成功堵住了流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番激烈拼杀,他只感觉自己的气力已然耗尽,双臂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手中的双锤再也挥不动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缓缓退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槐树底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与此同时,柱子正带着一群村民,手持长竹竿,向流民发起猛烈攻击。
这些竹竿都是用青竹削制而成,顶端被削得异常锋利,而且又细又长。
村民们根本不用担心流民的劈砍,因为哪怕竹竿不小心被削断一截儿,依然能够保持锐利,继续向流民捅刺。
这一招让流民们叫苦不迭,他们气得哇哇大叫,却又躲无可躲。
因为身后就是当家塘,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塘里,那下场可就更加悲惨了。
而石头他们三小子,在战斗中越战越勇,也越来越有经验。
三个人相互配合,交替掩护,不断变换着攻击的节奏和方向。
对面的流民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谁会率先发起进攻,只要稍有判断失误,身上就会被狠狠地扎上一枪。
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流民们被这三个少年折腾得狼狈不堪。
黄狗咬着牙,带头朝着村民的防线猛冲了两次,可每次都被村民手中的长竹竿刺伤。
他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无奈之下,只得退回到一处地方,与其他流民背靠背,绞尽脑汁地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