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字金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正用手指抚摸着门框上的雕花,那里刻着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的符文。
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长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屋里的汉子们依旧坐着,没有人回头,仿佛没听见开门声。
绣衣卫的人鱼贯而入,结成一个圆阵,将十几位汉子围在中间。春字金刚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最靠近的一个汉子的板凳:“喂,你们是什么人?王府的人呢?”
那汉子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红光,像两团燃烧的鬼火。
“不对劲!”夏字金刚突然喊道,“他们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那十几位汉子同时站起身,身上的粗布衣裳“嘭”的一声炸开,露出底下精悍的肌肉。原本憨厚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狰狞的血纹,从额头一直蔓延到脖颈,像一条条蠕动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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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法相!”秋字金刚失声尖叫,手里的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只见那些汉子身后,缓缓浮现出巨大的虚影——有的是三头六臂的魔神,手里握着滴血的长刀;有的是背生双翼的恶鬼,獠牙外露,眼神凶狠;还有的是身披铠甲的战魂,手里举着破碎的盾牌,浑身浴血。这些虚影散发着如渊似海的威压,让整个屋子都开始摇晃,地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
“是血海系的金刚!”冬字金刚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和北地战场上那些杀不死的疯子一模一样!
“柳林……他早就知道了!”春字金刚的声音发颤,他看着那些汉子玩味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笼子里的兔子,而对方是等着开饭的苍鹰。
一个身材最高的汉子往前走了一步,他身后的法相是个手持巨斧的魔神,斧头落下时,空气里响起刺耳的呼啸。“绣衣卫?”他开口了,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王爷说,洛阳的地面太干净,需要找点东西来擦擦。”
“你们想干什么?”冬字金刚强作镇定,手里捏着一枚信号弹,随时准备求救。他知道,今天这趟差事,怕是要栽了。
“干什么?”汉子笑了,血纹在他脸上扭曲,显得格外狰狞,“王爷说,让你们知难而退。但我们哥几个觉得……”他顿了顿,眼神扫过绣衣卫众人,像在打量一件货物,“不如留下点念想,让你们以后见了北地的旗号,就腿肚子打转。”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魔神法相猛地挥下巨斧,一道血色的刀气劈向绣衣卫的圆阵。冬字金刚大喊一声“快躲”,自己率先向旁边扑去。可刀气的速度太快了,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两个合一境的绣衣卫被拦腰斩断,鲜血溅了一地。
“动手!”冬字金刚吼道,同时捏碎了信号弹。可信号弹刚飞到半空,就被一道血色的气劲打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灭了。
“别白费力气了。”最高的汉子说,“王府四周的阵法早就换了,你们的信号传不出去。”
绣衣卫的人彻底慌了。他们虽然都是高手,可面对十几个血海系的金刚境强者,根本没有胜算。这些北地来的疯子,打起架来根本不要命,受伤越重,气势越盛,简直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凶兽。
夏字金刚祭出了他的成名绝技——千丝手。无数道细如发丝的毒针从他指尖射出,带着幽蓝的光芒,射向最近的一个汉子。可那汉子只是咧嘴一笑,身上的肌肉猛地膨胀,毒针射在他皮肤上,竟被弹了回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夏字金刚瞪大了眼睛,他的毒针连铁甲都能刺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