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什么痴傻之徒,还需如此言说?”
“这.....”
“你三番四次请本官关照褚实豪,无非是想打探本官口风,无非是想知道你诸多谋划下来,陛下是否会真的为你家公子封爵。”
被姚广孝直接挑明,褚正鑫也不敢继续作伪,连忙点头。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却听姚广孝再次出声道:“可你却不知咱们如今的陛下是何等样人!”
“你以为能容你安排一切,乃是陛下了无他法,这才让你有机会布置好一切?”
“相反!”
“陛下从一开始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并非陛下轻贱百姓,实在是此事还不至于陛下劳神费神。”
“自打你伙同安南劫掠军粮之后,之所以还能容你随意处事。究其根本,乃是陛下被更为紧要的事务缠身,故此才纵你安排一切。”
说出这话的同时,姚广孝甚至觉得这褚正鑫很是可怜。
先前他与这褚正鑫极是相似。
自负才高,目空一切。
素日交往的人,多没有他们心思机巧。
故而他们这样的人便以为世间没有比他更加聪慧,更加高明的人,更没有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最多也不过是承认世上有与他旗鼓相当的大才。
然而事实上,怀有如此心思的,多不过是坐井观天。
先前他姚广孝是如此,眼下的褚正鑫也是如此。
“本官不妨明白告诉你,你所谋划必不会称心如意。”
“陛下有的是奇思妙想惩治奸佞。”
姚广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褚实豪,幽幽说道:“似你先前猜测,以为陛下容不下你褚家,这便是你自视过高了。”
“陛下虽明见万里,也的确有心整肃商界。可陛下肚量绝不是你臆想的那般狭隘。”
“若你没有做出这诸多阴谋算计,以陛下宽仁爱民之心,即便不给你褚家一份恩典,也断然不会夺走你家富贵。”
“可如今木已成舟,莫说是给他封爵,不迁怒于他便是万幸。”
“这......”
“你终是不知陛下为人!”
“可怜!可怜~”
丢下这话,姚广孝抬腿便朝门外走去。
真要说的话,此刻他姚广孝心中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
好在先前他姚广孝做出决断,效忠朱标。
好在他没有像褚正鑫这般,以为自己始终都能将所见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若不然的话,此时他姚广孝恐怕和这褚正鑫是一个下场。
也正因为与那褚正鑫极为相似,此时的姚广孝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离开后那褚正鑫的窘态。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生死并不可怕,抄家灭族也不是最为要紧。
似他们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手足无措,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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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褚正鑫,恐怕也是如此境地。
离开酒楼,姚广孝一刻不停,径直朝皇宫走去。
待将所有一切原原本本转述于朱标后,姚广孝紧跟着道:“陛下,那褚正鑫步步谋划也算精巧。”
“将自己置身事外,每一步也都走的很是巧妙。”
“只是他谋划也算得当,待明日褚实豪供认其父罪状,陛下是否真要为他封爵?”
听到这话,朱标没好气瞥了姚广孝一眼。
他这话显然就是明知故问,自己怎么可能真如褚正鑫的意,给他儿子封爵!
不过看姚广孝这副样子,想必他已经有了主意。
“你以为朕当如何?”
“臣不知。”
“哼!”
朱标白了姚广孝一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