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准备,这才有了如此大败。
可他绝不承认自己命麾下将士奏响汉家歌曲,有什么不妥。
倘若他一早知道蓝玉带兵出城,目的不是大营而是他们。
倘若明军来袭之时,他麾下士卒能听从号令,迅速结阵御敌。
倘若自己率领的乃是精锐白牦军......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被以少胜多,更不可能沦落到被明军生擒活捉的狼狈境地。
而看到被自己生擒的卜尔屎仍旧不服,蓝守义也跟着出声嘲讽道:“你们的统帅属实是破牛快马,比赵括马谡仍是不及。”
“效仿汉高祖奏唱楚歌,生擒项羽,想法不错。”
“可生搬硬套,竟幻想奏响汉歌便能使我军将士无心为战,这未免太过愚蠢了些。”
“正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统领你们的将军多半也是个丧家之犬,只知道纸上谈兵的轻慢狂徒。”
“胡扯!”
卜尔屎自幼饱读兵书,他最恨的便是旁人说他纸上谈兵。
“区区小胜便令尔等沾沾自喜,原来明军也不过如此。”
“堂堂大明梁国公,不曾想竟也是个擅弄口舌之人!”
“本将今日输给你,冤!”
“你便是此军统帅?”蓝守忠明知故问道。
“不错,本将吐蕃乘王之子卜尔屎,正是此军统帅!”
卜尔屎横了蓝玉一眼,没好气道:“今日梁国公侥幸取胜,实乃兵勇并非谋高。”
“若将军想令在下信服,当效仿武侯放本将离去,改日再战。”
“倘若再次败于将军,在下愿一死而已!”
看着卜尔屎表情不悦,此刻昂着个脑袋就跟旁人欠他钱不还一样。
从方才便没有开口的蓝玉突然轻笑出声。
“梁国公不敢?”
“难不成大明的梁国公生怕败给我这个后生小子?”
听到卜尔屎还在激将。
蓝玉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起身。
“竖子安敢言兵。”
“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头。”
“是。”
当看到蓝玉说完便朝前方走去,此时卜尔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敌营。
特别是看到蓝守义掏出长刀便朝自己走来,卜尔屎立即撤下方才倨傲,扯着嗓子急声高呼道:“梁国公,你当真不愿与在下再战一场?”
“将军戎马一生,一战胜负就当真如此重要?”
“似将军这样的人,一生所求难道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吗?”
“哦?”
闻听此言,正欲离开的蓝玉微微停下脚步。
这卜尔屎带兵不怎么样,这张嘴却也是极能说的。
尽管他这番话听起来极像话本故事,可对一个武将来说,若是真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也足以大慰平生。
自家姐夫常遇春乃是猛将之首,其与张定边先前乃是对手,可也是惺惺相惜。
常遇春做梦都想亲手扭断张定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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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徐达同王保保。
这两人也是对手,但也时常记挂。
徐达不只一次想按住王保保的脑袋,将他浸死在黄河里。
说惺惺相惜是真的,可想取对方的性命,却也不假。
而此时!
眼前这卜尔屎竟大言不惭,要当自己的对手。
蓝玉全然没有半分傲慢,只是单纯觉得这傻小子压根就不够格。
“军伍之事,没你想的那般容易。”
“就好比你效仿汉高祖采用四面楚歌,可你却不知当时项羽的楚军粮草告急,全无援军。”
“反观我军,粮草充足,援军不日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