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尚书....”
“高夫子,宋学士。你们有所不知,为了朝中新设的官职,我与铁中丞这两日当真可说是疲于奔命。”
“两位大人方才没看见,为能改任新设官职,甚至礼部侍郎都来自荐。”
“可说到底此事又非我二人做主,不都是以公心办事!”
不等高启、宋濂二人出声,詹同上来便是一顿诉苦。
本以为他说完这番话,即便高启、宋濂是为了新设官职一事,想来也不好意思开口。
可让詹同没想到的是。
待他说完,却见高启清了清嗓子,微微颔首道:“六部之中,唯礼部闲散。陛下又以实干为主,涉及科举事必躬亲。”
“故而礼部无事,那孙平志便有改任的心思。”
“话虽如此。”詹同赶忙道,“可礼部却也同属六部之中,新设官职同样属六部差事,于国而言均是要紧。”
“改任一事,还是莫开金口的好!”
当看到詹同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而很是警惕的看向他们二人。
宋濂沉吟数秒,转而出声笑道:“詹尚书所言甚是,新设官职同是为国效力,与六部相同。”
“改任之事,自不必说。”
“只是老夫与高兄在地等候,并非是我二人想改任新设管职,博一个头彩,得陛下信重。”
听到这话,詹同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也是难怪,这两个老东西仕途已经到头了,想要更进一步必损伤国体。
所以一开始詹同也不觉得宋濂二人是要上任新设官职。
可也就在詹同稍稍安心,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之时。
却听宋濂紧跟着道:“我二人此来,乃是为自己子嗣谋一个朝中差事!”
“嗯?”
此言一出,詹同脸上笑容一僵的同时,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高廉、宋慎?”
“不错,还有韩国公之子李琪。”
“这.....”詹同眉头紧皱,顿了半晌后语气有些不悦道:“宋学士,你与高夫子、韩国公于国有功劳,亦有苦劳。陛下也同样倚重。”
“假若你们三人开口为自己晚辈讨要官职,陛下必会允准。”
“宋学士何必紧盯这些新设官职。”
回头看了眼孙平志等人,詹同语气严肃,甚至带着些许埋怨道:“这些官职满朝上下的官员都紧盯着,朝中官员、地方官员,还有国子监学子。”
“倘若此次将李琪三人编入新设官职之中,到时候我与铁铉被诟病以权谋私,讨好同僚是小。”
“若是连累陛下圣明,使士林学子非议陛下任人唯亲,那才是大!”
“烦请高夫子、宋学士见谅,令公子三人绝不可能就任新设官职。”
和面对孙平志不同。
当下詹同心中也是带着些许怒意,甚至都懒得说那些场面话,直接便是拒绝宋濂所言。
这也难怪。
在詹同看来,宋濂、高启还有此时未曾露面的李善长。
这三人都是国朝老臣,自然是识大体的。
当此时节,他们三人不予协助便是,竟还要将自家子嗣塞进新设官职之中。
这在詹同看来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可面对詹同言词拒绝,宋濂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依旧笑呵呵随意说道:“那詹尚书打算任命何人?”
“正如尚书大人方才所言,此次新设官职在京在野,任何官员都是翘首以盼。”
“大人选何人上任,才能服众?”
“这便不劳宋学士费心了!”
不愿和宋濂、高启二人多说,詹同说完便领着铁铉朝远处走去。
可他刚走出两步,却听身后的宋濂再次问道:“难不成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