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这些年也算为我们兄妹三人保驾护航,没有功劳也算是有一番苦劳,您能不能……”
这番话里的每一个都在沈琅的预料之中,在沈琅听来那真是半点新意都没有,他甚至还忍不住笑了一声,“好了沈玠,旁人看你温文尔雅甚至私心里觉得你文弱太过都有些优柔寡断了,你我同胞兄弟,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继续做戏了吧。”
沈琅冷哼一声,眼睛里无法抑制地带出些怨毒之色来,“你想得没错,如今父皇一脉只有你一个男丁,朕若是真想下去之后不至于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只能传位于你,让你做了这个皇太弟!”
说到这里,沈琅甚至忍不住嘲弄又轻蔑地往后一趟,看沈玠就跟看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似的,“可是啊,朕却觉得就算父皇只剩你一个直系血脉,这皇位也万万没有朕拱手相让的道理。”
“毕竟这是皇位,不是什么不值钱的物件儿,若是没点儿能耐跟运气,如何能坐得这天下至尊之位呢?”
沈琅当然不是简单给沈玠设置什么考验那么简单,他可见不得沈玠清清白白地上位,让他这个正统的先帝嫡长子将来只落得个无能、无用的评价,他要沈玠替他除了心头大患,要让世人看到沈玠的狠辣!
当然,沈琅只觉得他这个做皇兄的不能只污了自己这个弟弟的清名,总要要朝臣见识到他不容欺瞒,再是温和的人也有血性的一面,让日后那些辅政大臣们多少有些顾忌,不要一上来就试图掌控皇帝。
沈琅觉得自己考虑得十分周全,都快为着自己难得的这一点兄弟情谊感动哭了,而另一个当事人沈玠却只觉得沈琅不过是殊死一搏,他想要毁了所有人!
沈琅自觉是考验,不需要沈玠真的对太后动手,只要他表明自己绝不会对薛家一般试图挖沈氏墙角的势力表露出反对的意思即可;而沈玠只觉得是刁难,但凡他还想留个好名声,就决不能对太后乃至薛家太过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