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复仇,想着以血刃偿还他们的罪恶,可最后她发现世界,或者说是历史,这是一个循环,当平民中王走向了王位,那么接下来“王”将再一次实施自己的恶行。
这是一个轮回,是再一次的教导。
人从历史中学习到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想过,在威利斯走上台前的时候,在共产主义的人全都死掉的时候。”若拉宁娜说着。
在威利斯刚登台的那段时间,大部分的共产党人保留了自己那如同真金般的意志,他们面对威利斯的威胁没有任何的动摇,大部分人不是逃到了英格拉姆就是被威利斯屠杀殆尽。
“可我没能说出口,我看到了血腥残酷的屠杀,我看到了无数人的死亡,可我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屠杀会再一次在我的眼前出现,也许是我错了,也许是威利斯错了,可我不明白,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死了。”
“死去的人不会再复活,生命是像羽毛一般的东西,一旦从鸟的身上脱落,就再没有回去的可能。”若拉宁娜的脸上是悲伤,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现在自己的情绪,她像是在挣扎,又或是在复述着自己的内心。
“威利斯是这样,即使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属于,我所不知道的力量,那属于神明的力量。”若拉宁娜说着,“可开拓帝二世你应该明白的吧?明白这份力量,明白这东西的分量。”
“这个世界是没有爱与和平的,白鸽不会出现在满是炮火的战场,因为他们不会带来和平。”
若拉宁娜将威利斯轻轻放在了一边,淡淡的腐臭味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
“威利斯已经死了。”她从黑纱后走到了那个冷漠的帝王面前。
“我来替威利斯承受死的罪罚。”她低着头,说的坦然。
“你吗?”开拓帝二世俯视着她,那双朱红色的眼眸那么冰冷,她在那双眼睛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可她依旧坦然,人很难的坦然面对死亡,真正面对的那一刻难免感到绝望与紧张,这是不可避免的。
可若拉宁娜没有,她没有。
她坦然的面对死亡,无论到底结果是什么样的。
“杀了我,我为威利斯的罪行谢罪。”
若拉宁娜再次复述。
“你……有什么资格谢罪呢?”开拓帝二世平静的说。
“这一次战争整个东欧死了三百多万人,其中有二百七十多万的平民,而希斯维拉以为威利斯的政权上台,和战争发动后,前前后后死了七百多万人,而内曼欧夫呢?”开拓帝二世说着,那双朱红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闪过。
“在希斯维拉与共产国的的谋划下,加上奥地利独立战争的时的伤亡,这些一共是两千万人。”
“你回答我,你有什么资格赔罪呢?”考托二世说着,他并不在乎眼前的一条人命,无关乎对方是谁,无论是威利斯也好,若拉宁娜也好,还是真托继斯也罢。
生者不该承担死者的意志,因为死者的意志过于的沉重,对于生者来说他们终其一生也无法完成死者夙愿。
而近乎三千万的死者呢?是若拉宁娜这一条命可以赎罪的吗?那是不可能的,这一条命是不可能赎罪的,死去也没法赎清自己身上的罪,那是最为悲伤的。
因为活着而感到了自己的无力,死去却也什么都无法洗清。
活着才需要的是勇气,死去的,是逃避的也是面对的,但只是那一刻的痛苦,因为活下去的是一生的痛苦。
“我……”若拉宁娜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来,是的开拓帝二世说的在理,她没有资格赎罪,也没有资格被宽恕。
“您不杀死我吗?即使我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她看向开拓帝二世,她总觉这个男人孤独的不像话。
“杀死你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