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他有些虚无的影子。
“初哥啊,你师父这次去市局呢,估计十有八九是要先停职了,你师父临走的时候呢,也跟我说了,那案子你要是想查,你就继续查吧,他让我转告你,说你想好了就行!另外我估计局里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找你谈话,你呢,也别有啥顾虑,知道啥就说啥!”田丰目不斜视的说道。
“田组,我真不是忘恩负义,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师父他确实有可疑啊?”我看着田丰的侧脸说道。
田丰抬手摆了摆手,“没事儿,初哥,这个大家都能理解,别说韩组是你师父,哪怕是咱们的挚爱亲朋,如果犯了法,那咱们也得秉公执法,今天这个事儿呢,你也别有啥思想包袱,你师父跟我说了,从你今天做的这事儿,他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对法律心存敬畏的人,不管查到任何人,你都不会违背初心,这也是他不再阻拦你查这个案子的原因!”
“田组,那你说我师父……”
还没等我说完,田丰再次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行了,初哥,你师父的事儿你就别再合计了,是非功过局里自有定论,咱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把咱们手上的案子办好,我得去一趟局里,有啥情况随时联系吧!”田丰说道。
我点了点头,田丰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周贺和回豹连忙迎了上来。
“初哥,田组跟你说啥了啊?”周贺问道。
我摆了摆手,“没说啥,让咱们加快点进程,把手上的案子办好!”
周贺和回豹点了点头。
“初哥,既然田组都这么说了,你也别瞎寻思了,一就都已经这样了,不管咋地,咱们手上的案子不能折咱们手里!”周贺说道。
“是啊,初哥,别寻思了,忙起来就不合计那么多了!”回豹说道。
我没有说话,转身跑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洗漱间。
拧开水龙头,伸手接了一捧水扬到了脸上,点点冰冷从我的脸上弥散开来,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我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此刻,镜子中的我,竟然如此陌生。
十几分钟之后,我走出了洗漱间,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周哥,豹哥,把你俩这两天走访的情况咱们拢一下!”我说道。
周贺和回豹先是一愣,旋即连忙拿着地图凑了过来。
我接过地图认真的看着,似乎感觉到周贺和回豹一直在看我,我缓缓抬起头。
“周哥,豹哥,你俩走了两天,啥想法?”我问道。
周贺看着我,回道:“那一片我俩都走全了,没发现有啥可疑的地点,而且那边人口也相对比较密集,不太适合藏身,更别说是扣个人质在身边了!”
“是啊,初哥,我觉得咱们一开始的方向可能就错了,没准儿就是凶手碰巧路过哪个马葫芦,直接就把尤兴超给扔里了!”回豹说道。
我沉默片刻,摆了摆手,“我觉得不能,万晨光又给我打电话了,他在电话里承认了是他杀了尤兴超,根据他的前言后语,我分析,应该是尤兴超给他做了内应,后来因为设赌案查到了他,他收到风声跑了,可能是万晨光许了尤兴超什么好处,尤兴超为了凑跑路的盘缠,找上了万晨光,也许是尤兴超狮子大开口,也或许是万晨光根本就没打算兑现,所以才动手杀了尤兴超!”
回豹点了点头,接话道:“初哥,这个动机我觉得合理,但是光凭这动机咱们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万晨光藏身的位置啊?”
周贺抬头看着我,“初哥,万晨光又找你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
“他到底想干啥啊?”回豹后知后觉的问道。
周贺抢话道:“我分析啊,这个万晨光应该就是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