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军心的话,不要乱讲。”朱佑堂当即冷着脸说道。
“是,父亲。”朱友钧无奈的冲着父亲拱了拱手。
朱佑堂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伸手拍在朱友钧的盔甲上,轻声说道,“上了战场小心点。”
“父亲,您也是,孩儿告退。”远处传来军营集结的鼓声,朱友钧慌忙拱手同父亲告辞。
看着儿子的背影,朱佑堂双拳紧握,两眼通红,那上报给天子高陵的数字又何尝不是在折磨朱佑堂自己,他太害怕自己儿子的名字出现在那名单上了。
他朱佑堂什么都不怕,但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苍同城城楼上。
浑身是血的黄安平一把拔出插在肩头的箭矢,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下面正在攻城的北蛮军大喝道,“兄弟们,把这群狗娘养的打回去。”
“杀!”
战场上的禁卫军越战越酣,此时的袁亥北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镇南军的将士不肯撤退了,当血腥和暴力通过战场融入自己血液的时候,生死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场仗打到最后,打的就是一个血气,对镇南军是这样,对禁卫军也是这样,对于城下的北蛮军来说同样如此。
风起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