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里的茶水,忙叫贺兰延去他们那一桌取。
大夫由茶水顺下丹丸,呼吸渐缓下来,开口便道:“姑娘的丹丸异常奇妙,老朽还以为这回要栽在这里了……”
宋灵淑哭笑不得,“丹丸是一位道人所赠,也幸好用得及时,否则我也束手无策。”
一番变故突然出现,很快又止住。
赵家夫人和大公子面面相觑,掌柜被吓得瘫软在地,章友直脸色更难看,憋得脸都红了。
药是从掌柜怀中掉出来,足以证明茶水中的毒是书局的人所下,与之前所说完全对不上。
众人所见,已然心知肚明。
赵司义反应过来,上前拱手道:“宋中丞,章少尹,还望二位禀公,给我赵家一个说法,书局掌柜命人投毒,又牵扯出顾家之事,我不知他为何下此毒手,千方百计杀我弟弟赵司礼?”
如今已然确认并非意外,受害者家属要个说法十分合理。
“小人怀中放的确实是伤药,不知为何会有毒……”掌柜哀求地爬向章友直,期盼喊道:“章少尹要明察,定是有贼人栽赃陷害……”
裴璟内心乐呵,面上却愤怒喝道:“掌柜,是从你衣服里掉出来,你不会还想狡辩,这是别人偷偷塞进你怀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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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友直面色一凛,刚想开口咽了回去,板着脸瞪着掌柜。
宋灵淑见周漪香双臂被衙役死死抓住,在不断挣扎,似乎有话要说。
“既然周漪香故意撞向掌柜,不如问问她,她定然知晓这是什么……”她不管章友直想说什么,示意贺兰延将周漪香口中的布条去掉。
赵司礼和顾奎光死得太快,她只知有人要想杀赵司礼,却没料到会是这种方式,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至少能借此事,提醒赵光逢……
周漪香嘴上的布条取下,立刻就开口道:“我今早送完纸片,见掌柜在后院与一个青衣直裰的中年人交谈,中年人将瓷瓶交给掌柜,当时没想太多,只看一眼便离开了。现在想来,掌柜定是与那人借机谋害,再嫁祸于我!”
裴璟瞪了周漪香一眼,“刚刚怎么不说,现在才知道有问题?”
“我还未说完,他们就急着堵我的嘴,我早说过,有人跟踪我。我在楼内等诗会结束,谁知他们对我行踪了如指掌。”
周漪香看向章友直,嘴角露出讥讽道:“我有前一日就已经知晓,跟踪我的人与河南府有关,今早被你们抓来此,我才知你们早为我设下局。”
“你们一唱一合,就是想将杀人罪名推我头上……想必他四人也被你们收买!”
章友直听着满肚子怒气,手指着周漪香喝道:“胡说八道!本官事发后才派人去抓你,何来提前跟踪你,将杀人罪名推你头上?”
“你敢说你利用纸片传毒不是要杀顾奎光,为周家报仇?”
周漪香回瞪章友直道:“朱砂不够红,我写字的时候确实加了紫腥草,而紫腥草的毒不足以杀死一个成年人。是书局内的人放毒粉,又在茶水中下毒,你该去质问他们!”
“章少尹!为何这般笃定,赵司礼一定是被周家旁系报复杀害?”
宋灵淑上前,将周漪香挡在身后,“该好好询问掌柜,这瓶有毒的药是何人所给,纸片是交到他们手中,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放毒粉。茶水也是由他们准备,按目前证据,掌柜才是真正的下毒之人!”
说罢,目光移向说诗判的四个学子。
四个学子浑身一颤,当即什么都交代了,“那日,周姑娘走后,我们正准备商议一番再下决断,临桌的一个青衣中年人突然过来,说听了周姑娘所讲的事迹,愿意出钱让我们做诗判,在书局内将顾家父子之事公之于众……”
“青衣中年人自称雨中客,我们也不知他具体住在何处,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