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听没听过?”
九叔闻言,眼神骤然一凝,冷冷地看向英祖,脸上那点伪装的柔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英祖发出疯狂的笑声,盯着九叔,那轻抚肚皮的手猛然化作利爪状!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檀香味,混着腥甜的血腥气瞬间从她身上弥漫开来,化作利爪的手虚扣在肚皮上,然后猛地向上狠狠地撕扯!
大头的虚影顿时从她肚皮上浮现出来,那颗硕大的脑袋一点点被强行拉扯出体外,憨厚的小脸上扭曲呈现出极致痛苦的表情,可诡异的是大头那一双眼睛,其中并无半分痛苦之色,只是怯生生地望着英祖,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寒的依恋。
英祖仍在笑着,可她脸上不断抽搐的肌肉,额角悄然滑落的冷汗,任谁都看得出她此刻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无论多么痛苦,她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九叔,仿佛在等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朱长寿和蔗姑都不忍地皱紧了眉头,别开视线,不忍去看大头被生生从母亲体内剥离的魂魄。
唯有九叔,面色依旧平静得可怕,毫无波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英祖的表演,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林道人……嘶……若是我这苦命的孩子今日魂飞魄散于此……嘶……不知你们茅山处心积虑图谋的这滔天……生灵气运……还能不能如愿留下呢……”英祖忍着剧痛,声音发颤却带着疯狂的威胁。
“无所谓。”九叔的回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一丝讥诮,“这世间不止一个贵英镇,不止一个灵幻镇,自然也不止一个将军夫人……无非是多花些时间力气再找一处罢了。茅山,不在乎这点损耗。况且……”九叔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幽深莫测,“谁告诉你,我们需要的是……活着的灵婴?”
说到此处,九叔随手从挎兜中取出一支颜色暗红,纹理诡异的檀香,指尖阴火一闪,将其点燃。
“啊——!”
正忍着剧痛仔细观察九叔神色的英祖猛地一颤,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远比肉体剥离更恐怖的剧痛瞬间席卷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惨叫出声!
这种痛勾起了英祖深埋心底,最不愿回忆起的那段恐怖经历,是刻骨铭心的痛,是五马分尸的痛,是活着感受凌迟的痛,甚至比那时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你真以为……茅山在一点反制后手都没有的情况下,会贸然与你这等邪祟立下契约吗?”九叔的声音平淡而又冷漠。
话音未落,九叔接连又从挎兜中掏出数支同样血红色的檀香,一支接一支地从容点燃,好整以暇地望着在地上痛苦蜷缩,哀嚎不止的英祖。
明明已经痛不欲生,英祖住大头魂魄虚影的手却依旧死死不放,费力地抬起头,嘶声问道:“这……这到底是什么……”
“从婴儿塔深处掏出来的一点骨灰,再混合些吴家血脉的精血檀香而已。”九叔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一件寻常物品。
“你……!”英祖目眦欲裂,张口欲骂。
脏话还没出来,英祖痛苦扭曲的脸庞上突然一阵剧烈的蠕动!
一张布满风霜的老汉面孔和另一张温和的妇人面孔,两者交替着在她脸上飞速闪现!
英祖死死扣住肚皮的手瞬间被迫松开,大头的灵魂虚影立刻缩回了肚中。
“呃啊啊啊——!”英祖突然双手抱头,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嚎叫!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一个怒容满面的老汉头颅竟从英祖脖子的左侧一点点挤了出来!
同时右侧,面色温和的妇人的头颅也缓缓生长而出!
一直小心戒备的九叔,在看到那妇人头颅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滞,脸色黯然,迅速抬手掐灭了已点燃的那几支血红檀香,然后神情肃穆,朝着那妇人头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