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也近距离冲刷这三尊大天使长的意志。

咔嚓！！！

距离路西菲尔最近的大量维度空间，因为无法承受力量的冲击破碎开来。

在那漫天的维度碎片衬托下，路西菲尔继续拖拽着乌烈的身躯，向更远方的维度犁了过去。

那一瞬间，原本应该毫不迟疑，继续冲上前的加百烈和拉贵尔……出现了一丝迟疑。

刚刚那短暂的进攻让祂们意识到，路西菲尔真正的力量，似乎根本就不是祂们三个联手就能战胜的。

这种情况下，继续进攻岂不是相当于不断激怒路西菲尔？

看着此时，在路西菲尔的裹挟下形态越来越凄惨的乌烈，两尊大天使长全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

路西菲尔可没管两尊大天使长此时的所思所想。

倒不如说，祂们的迟疑和忌惮，给了路西菲尔最好的机会。

轰轰轰！！！

被裹挟的乌烈当然不会放弃反抗，这漫长的一路上，还在不断释放强大的神力攻击路西菲尔。

可越是攻击，乌烈心中那种难以遏制的愤怒就越强烈，其中还不断夹杂着对天主的种种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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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于天主的愤怒，也是对于天主至今还没有出现的疑惑。

在祂的心中，已经几乎确认了天主将祂们抛弃的“事实”。

如果祂对天主的信仰是一件精美无比的瓷器，那么这件瓷器此时已然布满了裂痕。

只需要再加一点小小的外力，便会直接破碎开来。

“为什么！！”

“为什么祂还不出现？为什么吾如此拼命的战斗却得不到回应？”

“该死！都该死！！！”

自由的意志加上那来自于神只顶点的可怕蛊惑，让乌烈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漫长岁月中各种“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次脱离天主影响，以一种“真正”的姿态进行思考，让乌烈对于天主过往的所作所为产生了巨大的质疑。

“凭什么吾只能永远匍匐在祂的脚下，接受祂的那一丝丝馈赠？”

“凭什么吾永远只能是祂的爪牙，永远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凭什么只要稍一质疑祂，只要做出不符合祂意志的事情，便要被打上亵渎者与反叛者的标签。”

“凭什么？”

“凭什么？！！！”

嗡！！！

当种种疑问叠加在一起的瞬间，乌烈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芒。

好似宇宙大爆炸一般，将祂那从未拥有过的自由意志彻底激发。

又因为路西菲尔的影响，让祂激发后的自由意志，直接朝着比原罪地狱君主更恐怖的方向堕落而去。

“嘿嘿嘿……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