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浮现出无奈苦笑,那自己便顺了她的意。
“关于我们……昨夜,其实……”
不等陈晞说完什么,沈暮白赶紧捂上了他的嘴,神情慌张,如做贼心虚,目光四下扫视了一圈,生怕被人察觉,但所有人的灼灼目光都盯在他们两人身上了。密切注视的眼神,令她感到一阵空前的紧张与不安。
她低声道,“别说话。”
那些侍卫和家丁们都屏息不敢发声,虽然皇子身份至高无上,但对于他身旁一直伴着的,这一小随从到底是何身份,没人能说得清楚。这对关系微妙的侍主配合,却让他们浮想联翩。两人同进同出,彼此的互动总是被他们细细琢磨,还有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默契,早就让人心生猜忌。没有人敢轻易开口谈论,却又忍不住暗自揣测。
众人都觉得两人有什么不清不楚,但任谁都不敢嚼皇子舌根,只好紧闭嘴巴。
沈暮白不由分说地推着陈晞的轮椅,快速走向外头,心头的不安依然无法平复。
二人来到远处空地,陈晞才开口。
“我本欲隐瞒,怕你太过惊吓……但事已如此,逃避也无济于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沙哑,她不去看他,像是负气想要冷战那样,他还是继续说着,“昨夜情况,和此地如出一辙。”
沈暮白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她昨夜早于他就已经彻底没了清醒。
“到底什么情况?快说啊!”
陈晞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那两名为我们添酒加菜的家丁,是熟手。他们对我们下了野生巴戟天,而廖腾房内也有残存的气息。”
她心跳加速,想要骂人,眸中顿时多了惊惶。昨夜的记忆零碎得像是浸了水的画卷,模糊不清。她努力回想,却只捕捉到一些不好去回想的炙热的残片,亲吻、纠缠,以及模糊的喘息。她咬了咬牙,摇头不愿承认,忽然有些茫然。
“你是说...昨夜我们被下了巴戟天?”
她的语气难掩惊愕与疑惑,指尖轻轻颤抖,他不愿正面回答,但已经不能再回避了。
“正是。你进食后不久便失去了意识,而后便发生了我所知的那些。”
说到这里时,两人面色都有些发红。沈暮白赶忙问,“巴戟天有听过,那和野生巴戟天有什么分别吗?”
巴戟天能够补助元阳,调理气血亏虚、筋脉痿软……用脚趾头都知道了昨晚那些迷糊缱绻的由来了!
他们二人都互相不敢再直视。
陈晞顿了顿,便解释道,“野生巴戟天,有特殊的药效。其性强烈,能迅速扰乱人的理智。即使没有食物或水分,单是嗅了嗅也能让人丧失意识,甚至迷迷糊糊地做出不自控的行为。”
沈暮白忽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知晓了。不要再说了……”
“还有一事我必须说”,陈晞语气坚定地说道,“昨夜,还有一众倡楼女子来过,不断敲门想要入内。我怀疑廖腾死之前,也有同样的一群女子现身。“
“什么!你为什么之前不说?她们是要来做什么?!”
沈暮白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沉默了片刻的陈晞,似在思考如何将这段真相娓娓道来。
“她们应该想趁我们酒后昏迷,破门而入,伺机制造混乱假象,甚至......直接灭口。”
“幕后黑手以为我是男子?”她的眼里闪过冷光,语气平淡,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冷颤,“所以,他们想借这个机会,以风流之名除掉我们二人?”
“是的。”
他轻声答道,神色复杂,内心却有些不合时宜的雀跃,因为黑衣人没有认出她的真实身份来,起码她是安全的。
“他们已经盯上了你我,因为我们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