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都下意识看向阔可敌君侣。
“但你们除了继续跟着我还能怎么选?”
阔可敌君侣笑道:“就算你们离开了,难道就不会被珈逻追杀?”
所有人心里都震了一下,有人默默点头。
是啊,现在他们好像更没得选了。
“以珈逻的性格如果不把我和你们都杀光,她就算坐上汗皇宝座也不踏实。”
阔可敌君侣继续说道:“所以诸位以后就别想着隐姓埋名苟且偷生那条路了,走不通的。”
他指了指前边:“我们只要还能朝前走就不要回头看,走到前边总是会有新的出路。”
他说:“也许还会有人在前边拦着我们,因为有人拦着我们就不走了?”
他摇摇头:“我做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信条,那就是一定要往前走,有人拦着,能干掉就干掉,干不掉就绕开......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绕不开的......”
说到这的时候他脚步停住。
因为他看到了有人拦着。
一个很奇怪的人,他不认识,但这个人看着他的时候满脸怒容,那双眼睛里有一种似乎想把他现在就咬碎了似的仇恨。
一般来说,这种眼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阔可敌君侣在这瞬间就仔细回忆了一下,他到底是干掉了这个人多少亲人才会被这么痛恨?
但他想不起来,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因为他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宁人?”
他问。
拦在他面前的人没有回答,但显然就是宁人。
阔可敌君侣之所以问一声是因为他不确认这人身份。
宁人,草原人,漠北人,渤海人,东韩人,屈渤人,甚至突玉浑人,不仔细看的话还是有些难以分清的。
他问,是因为宁人,草原人,漠北人,渤海人,东韩人,屈渤人,甚至突玉浑人,都可能这么恨他。
想想看,这何尝不是一种成就?
“血海深仇?”
阔可敌君侣又问了一句。
拦在他前路的那个男人还是没理会,可那凶狠的眼神就是答案。
“你有病?”
阔可敌君侣问出他的第三个问题。
他说:“就算我杀了你全家,玩了你老婆,或是让你倾家荡产,你总得说一声我才能想起来吧,现在这个时候我急着走,总是会选择不打架而是给你些补偿,你不说我怎么给?”
可那个人还是那么看着他。
“了解了。”
阔可敌君侣道:“看来是不死不休。”
他看着那个拦路者的眼睛:“那你也得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仇恨?”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阔可敌君侣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呼......那你能不能告诉,你叫什么?”
这次他得到了回应。
“李放歌。”
阔可敌君侣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摇头。
“不认识,没听过,所以你可能搞错了,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不虚伪,你要是和我有仇我不该不记得。”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对我好的人我都记得但对我不好的我也都记得,同理,想害我的和我害过的人我也一定都记得。”
拦路者这次又回应了:“我还有个名字......叫谢无章。”
阔可敌君侣仔细想了下,然后想起来了。
“噢!原来宁国的御史左台都御史谢无章......那你和我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才对,况且你现在应该是一个通缉犯,你应该仇恨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