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衍握着剑,感受着体内剑意与剑身的共鸣,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既已取剑,便该离开了。”
李银袁适时开口,打破了阁楼内的寂静。
宋华衍背剑,转身向外走去。
董砚秋与祝妍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回到内殿时,李金都正坐立难安地搓着手。
除了他之外,还有魂殿的‘吴满仓’坐在他不远处。
见几人进来,李金都目光第一时间就黏在宋华衍身后的金色长剑上。
‘吴满仓’则是站起身子,走到宋华衍身前恭敬道:“少主!”
宋华衍抬手拿出背后的金鳞贯虹,那剑刚离手便自发震颤,金芒在昏暗的内殿里流转,看得李金都呼吸都顿了半拍。
谁知下一秒,宋华衍竟将这柄刚到手的至宝径直递向吴满仓:“拿着。”
‘吴满仓’愣了愣,随即毫不犹豫地接过来。
双手托剑的姿势稳如磐石,仿佛捧着的不是什么顶尖法器,只是寻常铁剑。
他指尖触到剑脊的鳞纹时,金鳞贯虹的嗡鸣竟莫名轻缓了些,像是对他也生出几分认可。
“你竟让个侍从碰金鳞贯虹?”
李金都忍不住咋舌,这要是磕了碰了,都够心疼半年的。
宋华衍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他是我的剑侍。”
李银袁目光在吴满仓身上稍作停留,见他虽气息内敛,握剑的指节却透着常年练剑的薄茧,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没再多问。
董砚秋忽然开口:“吴满仓?倒是个扎实的名字。”
“只是不知你的剑,练到何种境界?”
吴满仓垂眸道:“回圣女,粗通皮毛,护主足矣。”
说罢,他将金鳞贯虹小心地用布裹好,背在身后,动作利落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祝妍凑到董砚秋耳边,小声嘀咕:“这侍从看着平平无奇,可金鳞贯虹在他手里,怎么好像……更服帖了?”
董砚秋没接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华衍一眼。
宋华衍对此浑不在意,转向李银袁:“剑已取到,告辞。”
说罢,他率先迈步向外,吴满仓紧随其后。
两人一主一仆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时,金鳞贯虹的余芒还透过布帛,在地面投下细碎的金光。
李金都望着门口,半晌才憋出一句:“爹,这宋华衍……也太不把宝贝当回事了吧?”
李银袁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摩挲着,声音低沉:“能让金鳞贯虹认主的人,又岂会被一柄剑困住眼界?倒是那个吴满仓……”
他话锋一转,看向董砚秋,“圣女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董砚秋淡淡一笑:“千魔宗藏龙卧虎,多看两眼罢了。”
说罢,也带着祝妍离开了内殿。
一离开灵殿,祝妍便称自己有事要办,自行离开了。
董砚秋望着宋华衍与吴满仓离去的方向,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这对主仆,总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另一边,御剑飞往毒殿内门弟子住所的宋华衍与“吴满仓”,正以秘术传音交流。
“那个吴满仓,你解决了?”宋华衍的声音在神识中响起。
李九龄的回应冷冽干脆:“他已经死了。”
宋华衍挑眉,传音道:“你倒是杀伐果断。要不你之后就留在魔宗,别回剑宗了,这里看着倒挺适合你。”
李九龄嗤笑一声,神识传语里带着几分漠然:“局限于宗门之别,对自身修为境界提升反而是桎梏。
无论正道魔道,于我而言,不过是修行路上的途经之地罢了。”
宋华衍心中微讶,暗道这李九龄修炼《魔心噬道经》后,性子竟变了这么多。
李九龄转而问道:“那个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