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声音变得陌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爸,到底怎么回事?林小雨真的是自杀吗?"
电话突然挂断了。陈默再打过去,已提示关机。
他转向电脑,搜索许志明和林小雨的关联。几小时后,在一家地方报纸的电子档案中,他发现1999年7月的一则小报道:青年作家许志明在城郊高中举办文学讲座,受到学生热烈欢迎。配图中,年轻的许志明正在给一个女生签名——那个女生,正是林小雨。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翻开许志明的手稿,在第二章找到一段被反复修改的文字:
"有时候,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来掩盖。二十年前我犯了个错误,现在该纠正了。但纠正错误的方法,是犯下更大的错误吗?"
窗外,雨开始下了。陈默想起小时候,父亲书桌抽屉里那把总是上锁的小钥匙。他现在有个疯狂的念头——也许答案就在父母家的那个抽屉里。
当他抓起外套准备离开时,办公室电话响了。是张法医:"陈默,血迹DNA结果出来了,确实是许志明的。但有个更奇怪的发现——血迹中有微量的镇静剂成分,通常用于手术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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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许志明很可能是在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受伤的。这不是普通的失踪案,陈默。有人在策划什么。"
挂断电话,陈默看着桌上林小雨的照片。少女的笑容清澈无辜,而照片一角,梧桐树的树干上隐约刻着两个字母:C.M.
陈默的呼吸停滞了。那是他名字的缩写——陈默。
雨水拍打着陈默的车窗,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父母家所在的旧小区在雨中显得格外阴郁,那些他从小看到大的梧桐树此刻扭曲着枝干,像是要抓住什么。
陈默在车里坐了很久,盯着手机屏幕。父亲没有再回电话。母亲上周去杭州看望生病的姨妈,家里现在应该只有父亲一人。
他冒雨跑向单元门,钥匙插入锁孔时,发现门没有反锁——父亲在家时通常会反锁。陈默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爸?"
没有回应。他摸索着打开灯,客厅整洁得过分。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已经凉了。父亲的书房门虚掩着,一线灯光从门缝漏出来。
"爸,是我。"陈默轻轻推开门。
陈志远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肩膀微微佝偻。听到声音,他缓缓转过椅子。在台灯昏黄的光线下,父亲的脸像一张皱缩的纸,眼睛布满血丝。
"你到底想干什么?"父亲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陈默走近,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父亲的书桌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一把老式左轮手枪——那是父亲当刑警时的配枪,早就该上交了。
"爸!"陈默一把抓起手枪,弹巢是满的,"你疯了吗?"
陈志远苦笑一声:"二十年前我就疯了。"他指向书桌抽屉,"你要找的东西在那里。"
陈默犹豫了一下,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牛皮纸信封和一把小钥匙。信封里是一块发黄的碎布,上面有深褐色的污渍;钥匙则和他记忆中的那把一模一样。
"这是...林小雨案子的证物?"陈默拿起那块布,手感僵硬,"衬衫碎片?"
"化验报告在下面。"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上面有许志明的DNA。"
陈默的手一抖,碎布飘落回抽屉。他翻出信封底部折叠的纸张,那是私人实验室的报告,日期显示是五年前做的检测。
"你私自保留了证据?"陈默难以置信地抬头,"这是严重违纪!"
"当年局里命令结案。"父亲突然激动起来,"自杀!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