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维尔汀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她现在理解一切了。
突然消失的凌依……抗命的贵族小队……被冻结的权限……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么。”
维尔汀失望地摇了摇头。
她不再去看挡在她身前的威廉,转过头去看着十四行诗和星锑、Apple先生。
“星锑,试着联系乌尔里希;十四行诗、Apple先生,用神秘术保护平民。”
“好,把‘小东西’给我……”
“是——”
命令有条不紊地下达着。
台上的女士饶有兴趣地望着那一抹融入人群的蓝灰色礼帽,无声地笑了笑。
她将目光转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客人们,朗声说道:“先生们,女士们。也许你们还不理解,‘暴雨’究竟意味着什么。”
“格蕾丝女士,我可是清楚地记得你们宣传单上的内容。‘自由海风号’采用了双壳体设计,配备了最先进的船稳系统与国际通信系统,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与陆地基地和其他船只保持联系……”
“你们保证过任何恶劣的天气都不会对‘自由海风号’产生任何损坏。难道这些宣传语都不过是夸大其词吗——!”
格蕾丝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客人的信息在脑中过了一瞬,名字脱口而出:
“它们当然是真的,马修先生。但这些脆弱的、毫无意义的设备,又如何能抵挡一场真正的、足以倾覆世界的‘暴雨’呢?”
“……您口中的‘暴雨’究竟是什么?”
“一台根治所有弊病的手术。”
格蕾丝的声音柔和,像是在说一个娓娓道来的故事。
“它向我们索取一点儿无关紧要的代价,又一次次给予我们回到过去的机会。”
“在90年代,那些消费主义的血管都成了电线;80年代,愚笨的脑袋被变成了一个个立体几何。而60年代就更有意思了——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幅可笑的广告画。”
“而重塑之手,为之奋斗了许多个年头。”
人群的低语声越发汹涌。
“您的意思是,这个时代也会毁灭——连我、我们的脑袋也会变得……如此古怪吗?”
有人如此发出自己的提问,惊慌在人群之中蔓延。
格蕾丝点了点头:“很遗憾,是的。”
“这些都是重塑之手的手笔?……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您不该苛责我们的,马修先生。重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地球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他们总会犯下同样的错误。经济崩溃、环境污染、数不清的战争与硝烟……”
“于是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进行新的手术,迎接一场新的‘暴雨’——以回到更遥远的过去。”
梦幻的鳞粉撒向了人群,如梦似幻的场景在人们脑中浮现。
惊惧与恼怒相互渗透着迸出火花,有如随时迸发的火山口。
另一名客人拍案而起:“格蕾丝女士,我很确信,你现在需要一场心理治疗。只有心理医生才会附和你这套灭绝人性的说法——!”
同样有客人战战巍巍地提问:“您所展示的这些……它们都是真的么?”
“关于这一点,你很快便能见证了。”
人群惶悚不安。在近乎鬼魅的低吟中,连窗外泛起的海浪声都清晰可闻。
一个稳定人心的好时机。
“‘暴雨’绝不会在现在发生。”
维尔汀再次站了出来。
银灰色发丝的姑娘在人群中站起,举起了象征着反抗与希望的火炬。
“我们来自……圣洛夫基金会。”
维尔汀扫过了贵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