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袍起身,将准备好的名册掏出,低首走到曹操跟前,双手捧着名册递上,曹操冷着脸接过,而在打开名册,一扫所涉之人,曹操双眸微眯起来,但那眼眸深处的杀意却毫不遮掩。
他们怎么敢!!!
别看郭嘉是低首而立,但他却能感受到曹操的怒意。
‘一个个真是够糊涂的。’
也是这般,使郭嘉在心中暗暗思量,‘一个个以为做的隐秘,但也不想想,你们想算计的是何人,长公子,那可是明公的禁忌所在,谁碰谁死!’
但也是想到这些,使郭嘉心底庆幸一点。
好在此前,主母起了个好头,使明公的子嗣,年龄大些的,在长公子主动请缨留在南阳历练时,不经明公点头派到长公子身边历练了,不然真有一些留在许都,恐在很早就有人开始做局了。
作为曹操信赖的谋主,且还执掌着锦衣卫,郭嘉是知晓不少秘闻的,也对一些事是看的很透彻的。
夺嫡之争,历来是血雨腥风,别的不提,仅是这一路所遇诸侯势力,有不少都是深陷其中的。
本土诸族支持小的,因其年幼易控。
外来群体倾向长的,这也更易立足。
紧密围绕这一核心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这看起来是争的继承者之位,实则背后却掺杂太多利益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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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尤其还是嫡出,这地位的确稳固如山,但这世上又有什么是绝对的?
袁绍、刘表他们麾下不就都发生过这些?
特别是袁绍,因为袁谭、袁尚争斗不休,导致内部争斗不休,袁绍所创基业分崩离析,终为明公所破。
郭嘉实不敢想,如果早先自家明公其他子嗣,特别是铄、彰、植、冲几位公子,没有离开许都,而被一些群体给盯上,在时间的推移下,被反复的蛊惑、挑拨,恐怕如今的丞相府早已暗潮汹涌了。
原因无他,上述这几位公子,可都颇得明公喜爱,天资出众,特别是曹铄,还跟曹昂是一母同胞,且都是被丁氏养大,这从礼法上来讲也是嫡出,真要发生那种事,那闹腾出的动乱可比袁谭袁尚之争更为险恶了。
‘难怪长公子归许,没有叫诸公子一起回许,而是留在荆扬两州治下历练,显然是想到了这些。’
也是这样,使郭嘉对曹昂很是钦佩,‘直接从源头上掐断,对诸公子量才而用,使他们的注意皆在所领差事上,这样就算有些人有什么想法,也是没有任何施展机会的。’
但也是想到这些,郭嘉想到更深层次的缘由,只怕这也是自家明公默许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
“在这件事上,骆俊是主动为之,还是……”
曹操冰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郭嘉的思绪。
“据查到的,是被架起来的。”
郭嘉如实道:“此事经反复核准,特别是在骆府所派暗桩,骆俊虽得陈王宠宴请,但在归府后很犹豫,不过在骆俊收到一封密信,使骆俊下了决心。”
“密信来源尚无法查实,但有件事,嘉是觉得有趣的,骆俊之子骆统,拜到胡昭,胡孔明门下。”
“嗯?”
一听这话,曹操眉头微蹙起来,伸手对郭嘉道:“若某没有记错,这胡昭是那刘君嗣的弟子吧?”
“正是。”
郭嘉点头道:“胡昭与钟元常(钟繇表字)是同门,其擅隶书,颇得其师几分真传,近些年在颍川名气很大。”
“刘君嗣一脉素来清高避世,胡昭虽隐居讲学,然在颍川门徒颇多,其行迹清淡,不曾干预政事,这使其名得以传开。骆统拜入其门下,看似寻常求学,可细究之,这其中存有疑虑之处不少。”
果然是这样。
曹操眉头紧皱起来,如此一来这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