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一直温顺的跟着,等到二人上了大营门口的马车,蓝漓忽然抽回自己的手,神情淡漠的坐在了一边上。
白月笙挑眉,怎么,利用完了就要丢了?
你在说什么?蓝漓面色平稳而淡定,却是半点也没了方才那带着淡淡撒娇意思的样子。
白月笙眸色高深莫测,什么都没说。索性也坐在一旁不言语了。
两人竟然就这样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王府门口下车的时候,白月笙下意识想去扶蓝漓,但手却极快的收回了衣袖之中,却是蓝漓,在他收手迟疑的瞬间,已经自己跃下车辕去,搞得白月笙心里有些堵,抬眸只能看到蓝漓挺直的背脊。
小心看顾王妃。
是。战英低声应了,连忙跟了上去。
白月笙在府门前站了许久,等蓝漓背影消失,都没有动作。
战坤侯在一侧,终于是忍不住了,王妃看来气的不轻
白月笙没言语。
战坤也不敢多说。
半晌,白月笙转身上马,淡淡道走吧。
战坤欲言又止,白月笙却直接打马离去,战坤只得追着跟了上去。
当睿涯把这些事情告诉肃亲王知道的时候,肃亲王差点掀翻了院子里的金丝楠木小圆桌。
怎么都不带脑子,这俩肃亲王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之中吐出两个字,傻子!他气恼的坐下,喝了一大口云间春豪,又不死心的问道当真都没说话,直接分了手一个回府一个离开了?
睿涯一板一眼,马车上的时候不知道,但在府门前的确如此。
肃亲王捋着胡子莫非是车上的时候没谈拢,所以矛盾越大了?还是他忽然眼睛一亮,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肯定是那丫头跑去西山大营吃了醋,哈哈哈哈,吃醋好,吃了醋,她就知道护食了——
睿涯面无表情看蓝姑娘的样子气的不轻。
你懂什么?因为喜欢才气的厉害!
未必。
肃亲王瞪了他一眼,怎么未必?
属下说话经常让您生气,且每次都气的不轻。
你——肃亲王脸色很臭,闭嘴!
是。
肃亲王气愤的靠在摇椅上,有些不是滋味的念叨。
哎,我老人家也是辛苦——
不但要管着她婚配,还要管着她生的孩子——
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这小思儿,我对我儿子都没这么上心过——
如今更是夸张,连二人夫妻感情我也得操一把心,啧啧啧——
得不到回应的肃亲王有些不高兴了,皱着眉头冷声道你哑巴吗?!
睿涯依旧沉默,却是看了肃亲王一眼。
肃亲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烦躁的道滚蛋!
睿涯一低头,退了出去。
身后无声,但肃亲王依旧知道,睿涯是退出去了,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的想着,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救这么个能气死自己的闷葫芦回来!
轻轻的,身后又响起声音。
肃亲王不耐烦的道不是叫你滚——一转头,却是蓝漓,你这丫头,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坐吧。
蓝漓也不多言,坐下道那会儿跟您说的事情——
事情?肃亲王睨了她一眼,没办法。
现在白月川太后那些人盯蓝家和蓝漓盯得那么紧,如果让蓝烁和白笛成了好事,岂不是给蓝家插上了翅膀?
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是只因为太难办?蓝漓轻声反问。
生米煮成熟饭,白笛要是还寻死腻活——肃亲王认真的想着,然后两手一摊,那也不可能。
蓝漓嘴角抖动了一下,忍住欲出口的不敬言辞。
肃亲王认真道汝阳公主现在有和亲长公主的身份,还有母族赵家作为后盾,一旦被人发现和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