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佣兵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师出有名,不妄杀,不乱杀,剑并没有好坏之分,而是看拿在谁的手里。”
“在善良的人手中,一把剑可以是守护苍生之剑,免受战乱之苦,在邪恶的人手中,就会变成杀伐之剑,带来无尽的灾难,保护自己的手段除了修建高墙之外,也需要屠尽外敌。”
“孟谈君所谓野望,无非是智公胁三家而分晋,终至身死族灭,而我庇民守土尚恐不足,何敢窥鼎之轻重。”
“孟谈受教了。”张孟谈缓缓起身,动作优雅而庄重,改为跪坐面对这阳雨,神情肃穆,从自己腰间的组玉佩上解下了一枚玉珏,玉珏温润而光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双手奉上,恭恭敬敬地送给了阳雨。
“昔年陶朱三徙成巨贾,今公携民渡群山,熊猫亭长的剑,不在手上,而是在心中。”
“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我们快些出发吧,争取在日落时到达长雪山的东山山脚,长雪山山路崎岖,但东山山脚地势相对平缓,利于我们短暂休整,接着趁夜色穿过方山镇盆地,不易暴露行踪,一鼓作气钻入天王山内,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张孟谈把玉珏递给了阳雨之后,便立马起身,大声呼喊着召集难民。全然一副大管家的模样,有条不紊地代替阳雨进行指挥,安排着众人的位置和行进顺序。
而阳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指只能在玉珏上细细摩挲,感受着玉珏上细腻的纹理,思绪还沉浸在刚刚与张孟谈的对话之中。
“亭长大人,这张孟谈和您说什么了?是不是用这玉珏贿赂您,想在亭内谋个一官半职?”智果看着张孟谈喜笑颜开的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难看地拄着拐杖,脚步有些蹒跚地过来,压低声音询问阳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怀疑。
“亭长大人,之前老夫确实有些口无遮拦,还请亭长大人见谅,但是张孟谈能做的事情,老夫也能做,老夫对亭长您也是忠心耿耿。”
“呵呵,智老多虑了,若是行贿,岂有赠残玉之理?”阳雨将张孟谈赠送的玉珏揣进怀里,笑呵呵地起身安慰着智果,“明辉花立甲亭也只是一个亭而已,地方不大,人手也不多,哪里有什么官职,智老若是想要发挥余热,为亭内出一份力,也未尝不可,但是还请量力而行。”
或许是因为此时晴朗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没有一丝云彩,让人心情也随之开阔,也或许是因为张孟谈此时爽朗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让逃亡队伍中原本低落的情绪得到了鼓舞。
逃亡队伍再次开始了出发,队伍中的烦闷氛围,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烟消云散。
张孟谈把自己的马车也让了出来,上面坐着年幼的孩童和迟暮的老者,脸上都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身强力壮的人背着食物和清水,妇女搀扶着行动不便的伤员,所有人的心中都带着对新家的期盼,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出发,前往安宁之地。
长雪山主峰和辅峰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山谷盆地,然而此处也是韩魏两家的势力交接处,刚逢晋阳之战结束,韩魏两家都在晋国南部争抢领地,昔日的盟友之间,私下暗流涌动,站在山峰之上,甚至可以看到下方平原中对峙的军营,军营中旗帜飘扬,士兵们来来往往,气氛紧张而压抑。
但也是正因为韩魏两家都在互相提防对方,所以都无力分兵,长雪山主峰和辅峰之间的山谷盆地,却是这一路逃亡路线上最安全的地点。
在张孟谈的建议下,阳雨带着队伍行走在长雪山的南面,借助山体遮挡队伍身形。
山体高大而陡峭,树木郁郁葱葱,将队伍的身影完美地隐藏,众人从一处狭窄而幽深的山口,快速穿越到辅峰之中。
长雪山辅峰的道路,就没有那么好走了,主峰毕竟还有黑市商人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