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精神也愈发颓靡。前几日更是忽染怪疾,沉疴不起。
孙某征辟于徐州,陶恭祖待孙某也颇为亲近。非是孙某要诅咒陶恭祖,实在是陶恭祖的身体恐怕拖不了几日了。使君若是有心,暂且稍待上两日,孙某必然为使君送上一份大礼!”
“夺他人之根基,此非君子之道也,公佑,这不可…”刘备面色一冷正了正色,却见孙乾已然起身长笑一声,掀开帘幕朝门外的陈到拱了拱手,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见孙乾消失在街道尽头,张飞一把抓住刘备的衣袖,焦躁道:“大哥,并非我等要强取豪夺,这有何不可?莫非你还要在等上个十年八年的?”
“二弟,不得无礼,大哥心中自有锦绣!”关羽面露不虞,狠狠瞪了张飞一眼。
“二弟无妨,都是自己兄弟,愚兄之意三弟异日自会明白!你先和三弟下去准备一些礼物,明日前往徐州探望陶州牧!”
刘备拍了拍关羽的肩膀,待其兄弟二人并肩走出县衙后,瞧一瞧四周再无他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摸了摸两鬓的青丝霍然起身,腰中长剑出鞘一剑劈在案桌上,厉声喝道,“试看风云长剑,英雄两鬓青!”
……
孙乾出了小沛县衙,快马加鞭离开小沛取道徐州,僕一下马便直奔别驾从事糜竺的府中。
原来这糜竺字子仲,乃是东海郡朐县(今连云港)人氏,徐州城中有名的富商,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富可敌国。因其雍容大方敦厚文雅,行为有古君子之风,因而被陶谦征辟为别驾从事。
“公佑,往日里糜某多番邀请,也不见你纡尊降贵踏上糜某寒室半步,今日却是那阵风将你吹到此地?”
孙乾刚步入大堂,就见糜竺已经迎了出来,急忙拱手行礼:“子仲说笑了,如果你这里都算是寒室的话,那孙某的宅子岂不是要直接当作茅房了?”
“你啊总是如此谦逊,往日里也尽是各番推脱,今日不请自来可是有事?”糜竺淡淡一笑,陪着孙乾大步便向书房迈去。
孙乾颔了颔首,待走入书房中蓦地面色一变,将书房大门牢牢关上凑到糜竺身前:“子仲,可知我徐州危也?”
“你说的可是今日的那份朝廷邸报?”糜竺面沉似水,显然他同样也意识到了徐州的危急。
孙乾点了点头道:“昔日,曹操以报父仇之名,挥六军兵临徐州城下,幸而玄德公一封书信,以及陈留郡王和吕布袭了兖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徐州。
而今,陈留郡王和吕布已经前往冀州投靠了袁绍,曹操也完成了兖州的统一,再无后顾之忧。若是曹操再度挥兵城下,陶州牧又一病不起,恐怕我徐州届时将如那无头的苍蝇一团乱麻,必为曹贼所破!”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糜竺看了孙乾一眼。
孙乾不答反问:“以你观之,我徐州城中可曾有与夏侯兄弟匹敌之勇将,可曾有与曹贼匹敌之英雄?”
糜竺摇了摇头:“我徐州虽然物阜民丰粮多草广,却并不盛产名将。当初的臧霸或许还能算得上是一员良将,但其已然依附曹操,亦成为了我等之敌。
而曹宏、曹豹等人不过是些粗鄙莽夫,哪里能够与夏侯渊等人匹敌?倒是那小沛的刘玄德麾下三将,关羽、张飞和陈到皆是当世名将,俱有万夫不当之勇。”
孙乾点头应道:“不错,刘玄德麾下关张陈皆是一时的名将,而且刘玄德本身的名望同样亦直追曹操。子仲,依孙某观之,一旦州牧亡故,这徐州城非刘玄德莫可守!”
“公佑言之有理,但是昔日之时,州牧曾两番让位于刘玄德,却皆被他借故推脱,今日只怕他也未必愿意接手我徐州诸事!”糜竺面露难色。
孙乾淡淡一笑,一副珠玉在手的神态:“子仲兄,大可不必为此烦恼,春季花开而秋季叶落,非因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