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朕自有妙计,以后你们便会知道了。”
崇祯皇帝咳嗽一声,很明显不想告诉其他人,这让孙维藩等人都有点抓耳挠腮,十分难受。
事情虽然搞明白了,可孙维藩和刘文柄终究是有责任的,便又都跪地请罪。
崇祯皇帝本来就没有真的生气,自然也没有真的给二人定罪,心里虽这么想,可崇祯皇帝的嘴上却仍旧相对淡漠。
“无忌不止一次跟朕说过,监察权和军权很重要。
你们两个一个掌管着锦衣卫,一个经营着近卫军,对大明的中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朕指望着无忌,无忌指望着你们,朕信任他,此等行径,以后要少做,做好你们份内之事。”
崇祯皇帝说这话时一脸的无奈,他将军权和锦衣卫交给张世康,原本自然是希望那小子能亲力亲为。
可结果是,两边竟然都是甩手掌柜,那小子大多时候只负责盖章。
这一度让崇祯皇帝很不满,他也没办法,不过这更进一步从侧面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说无忌图谋不轨的,都该死。
孙维藩和刘文柄嘴角抽了抽赶紧应诺。
“另外,既然做了,便要想办法堵住朝臣的嘴,此事关乎我大明中兴大业,你们可有方案?”
崇祯皇帝意有所指的再度问道。
“回禀陛下,臣与怀国公在永平府时已有应对,且已知会都督府的卢都督。
下面的缇骑奏报,各军镇的主将、副将都会有所行动。”
崇祯皇帝闻言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孙维藩和刘文柄走出大殿时,心里都感觉怪怪的,走远了些后,刘文柄有些心虚的问孙维藩道:
“公爷,殿下如果知道咱俩……不会生气吧?”
不论是与张世康的亲疏关系,还是平时的会面时间,刘文柄毕竟不能跟孙维藩,是以背刺的时候有多慷慨,现在就有多忐忑。
孙维藩闻言心里很得意,想起当时在永平府时自己在新乐侯面前的窘态,孙维藩便苦着脸道:
“废话,你若是被你部下背后捅一刀,难道还会高兴吗?”
刘文柄眉头皱成了川字,当时得知自家大人做那些事都是为了辞官的时候,刘文柄心里只想着怎么为朝廷阻止这件事。
却忽略了一旦这么做,或许他就有可能被辞官。
诚如孙维藩所言,一旦自家大人没有辞成恼羞成怒,他跟孙维藩肯定是首当其冲。
毕竟大人他脾气可不好。
孙维藩见刘文柄愁成那样,也不忍继续,得意的拍了拍刘文柄的肩膀道:
“老夫跟你开玩笑呢!
放心吧,我那大侄儿虽说混不吝了些,但绝不会公报私仇!”
……
京城西街,有骨气酒楼外。
南皮猴王敬铎在大街上左顾右盼、狗狗祟祟,在确认没有被人盯上后,很快闪身进了酒楼。
酒楼二楼的包厢里,靖虏侯孙大胜、武邑侯郑冲、满城侯陈涛、东安侯宋亮祖、霸州侯徐文远均已到场,就连诚意伯家的刘家卫都来了。
刘家卫虽未入行伍,但这几年也并非毫无建树。
去岁恩科,年仅十七岁的刘家卫一路过关斩将,被崇祯皇帝钦点为一甲第二名,也就是榜眼。
这是取消勋戚非嫡子科举限制后的头一回科举,刘家卫算是为京城勋戚圈子实打实的争了光。
刘家卫参与殿试时写的策论,更是被崇祯皇帝在朝会上宣读,那篇策论针对的,便是朝廷下半年的改革重点——土司问题。
如今的刘家卫已入翰林院任编修,品级虽只有七品,但翰林院可不是一般的衙门,号称内阁培训班。
包厢里并不安静,孙大胜等人早已开始吹牛皮扯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