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大哥经常说陛下不仅每天要批阅一人高的奏疏,还连皇宫都出不去,实在是惨。
大哥怎么可能会觊觎那个位子呢?”王敬铎也猜测道。
“那倒是,咱也觉着没甚意思。”孙大胜也点了点头道。
问题解决了之后,众人自然不再忧心忡忡,都是年轻人,立马就开始推杯换盏,就连刘家卫都被强拉着喝了好几杯。
“诸位兄长,以小弟对大哥的了解,明日朝会,大哥可能便会摊牌。
你们可有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刘家卫见孙大胜又要给他碰杯,立即开口转移视线道。
“只要大哥不造反,那还用咋应对?
大哥就是说破了天,也一准没事儿!”孙大胜放下酒壶道。
且不言他们这群人的父辈,就是他们这群人本身,在当今朝堂上也是响当当的新贵。
各个都有侯爵傍身,又都手握兵权,陛下对他们宽容的不得了。
只要大哥闹的不过分,一切都是小事情。
徐文远等人也都点头应和,唯独刘家卫摇了摇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呀。
大哥倘若真的离职,于我大明朝廷、于天下万民,乃至你们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
大哥曾言,阶级斗争永远不会消失,倘若大哥离职,谁能保证那些官员是否能抵御腐败的侵蚀?
要知道士绅阶层可并未消失,且一直都将存在。”
刘家卫的话说的很明白,众人都皱起眉头。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莫说旁人,就是他们也曾被人递过银子,诸如希望他们把自家子嗣安排进近卫军之类的。
徐文远等人自然对此嗤之以鼻,但军营里每年都查出不少军将不守规矩,罢职乃至治罪的比比皆是。
这还是在军营这个特殊的地方,朝堂里就更复杂了,那些鸟文官全身都是心眼。
有大哥盯着,某些人还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倘若这个枷锁没了,这种状况能持续多久,还很难说。
当然,这其中很重要的一环,便是当今的陛下。
可问题也在这里,倘若陛下真的能知人善任、赏罚分明,当初大明也不至于烂成那个样子。
郑冲想了想有些为难的道:
“大哥有次跟我说,人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以前还对此嗤之以鼻,可现在我觉得大哥说的对。
你看王敬铎他爹,就喜欢钓鱼,如果每天都能钓鱼,就是吃糠咽菜都开心。
但如果不能钓鱼,就是每天山珍海味也是无趣,活着,总得为点什么。
大哥如果真不想干了,那肯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咱们总不能强迫大哥做不喜欢的事吧?”
王敬铎对郑冲的话格外赞同。
“老弟说的在理,我娘有次一个月不让我爹去钓鱼,我爹说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刘家卫理解徐文远等人的意思,但他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并反驳道:
“可是诸位兄长,大哥他才二十出头。
就算再为朝廷效力十年,也是有大把的时间去做其他事。
但对于朝廷、对于天下百姓而言,这十年,很可能是千百年不遇的。
孰轻孰重,诸位兄长岂能掂量不清吗?”
徐文远等人沉默了。
这个问题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说正对,反说反对,全看个人理解。
僵持良久,刘家卫才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众人一听都围了上去。
“大哥曾说过,人都是喜欢折中的。
你若对大哥和陛下说,天太热了,把窗户打开吧,大哥和陛下肯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