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都是靠家里人花钱申请来的。”
向苒撇撇嘴:“好吧,可谁知道你参加的这些竞赛是不是沽名钓誉的赛事呢。”
“好吧,算我沽名钓誉。”盛扬也不恼,笑嘻嘻地回应。
看起来,他确实也不在乎这些。
真正沽名钓誉的人,被她这么一呛便要气急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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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着很多画,向苒看了署名,发现都是盛扬本人画的。
有素描,也有水彩画。
向苒在一幅画前止住了脚步。
这幅画中有一片粉色的玉兰花。
而画上的群山竟意外有些眼熟?
这片山脉居然.......很像她家乡的大山。
没有这么巧的事吧?
向苒试探着问:“盛扬,你是不是去过C县?”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你也去过那里?”盛扬指着画,“这个地方就C县的青峦山。”
果然是她的家乡,可他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画画。
青峦山虽然美,可并不是个旅游景点,只是群山中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啊。
向苒开始讲故事:“我有同学老家是那儿附近的人,所以我曾经去玩过。对那里有些了解!倒是你——你怎么会跑那儿去的?”
“因为我大二那年有个假期回国,跟着在姑姑家的一个表姐曾去山区支教过半个月。”
“不会是那儿希望小学吧?”
“确切的说我表姐他们是去了希望小学,正儿八经给孩子们上课的,而我和另外几个从国外回来的男孩子去了一所中学,被安排和当地的中学生做了一下英语交流。按理说那个中学也算是县里最好的中学了,可偏偏就在山坡上,我第一天去就花粉过敏,戴上了口罩,打了几天酱油,就走了。离开C县的前一天,我闲着无事做,背着画夹,跑到山坡上画下了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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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好久都没出声。
她慢慢抬起手捂住了盛扬的下巴,心头一跳——原来,那一年在交流活动中,那个冷冰冰的全程戴着黑口罩的高个子男生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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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地区的人普通话和英语多少有些口音。
尤其是她这样长在少数民族群居的村寨里的孩子,口音更甚。
向苒还记得,那次是一个英语口语交流的活动。
每个参加的学生轮流要用英语介绍一个去过的大城市,轮到向苒时,她半天都说不上来。
无疑。她应该是参加那个交流活动的学生里最穷的一个。
在她前面发言的两个学生,看起来都是县城里的孩子,他们已经用还算流利的英语分享了去香港和曼谷的经历。
而她连省会都没去过。
向苒在众人注视下,只觉得自卑。
那时她还没建立自己的铜墙堡垒,极度容易被外界的刺激影响而情绪波动。
也并没有能够正视自己的贫穷。
她站在那儿冷场很久,又不愿意放弃机会下去。
最后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没去过什么大城市。
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翘着二郎腿的大男孩作为交流活动的海外留学生评委之一,突然不耐烦地问她:“怎么不说话?北京、上海都可以拿来说说,实在不行你们省会K市也算。K市总去过吧?”
向苒摇头:“我没去过!”
一旁的几个学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另外一边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忍不住笑了。
显然,当时能被学校选中参加这个交流活动的,都是当地家庭背景良好,英语口语比较好的学生。
可向苒为什么能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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