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说多了就不灵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将会消散,继而带走许多东西。
突破后,他能从更深层面检查自己的状态,金丹印证了他道途和力量的稳定,才让他对此更不避讳,愿意讲给张博学一听。
“别吓老子,我经不起这种吓。我记得你说过,你这金丹很灵对吧?能看清自己。”
“毕竟是以自己的三观作为根基生长而成的金丹,只要自己不想欺骗自己,确实很灵。”李俭点头。
张博学停下手中活计,他的目光像是要洞穿李俭一样,看着李俭的胸口,就好像金丹就在那里,张博学只需要用双眼盯着,就能看得到一样。
紧紧盯着想象中的金丹看了一会,张博学直视李俭双眼:“既然这样,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别在意了。”
“你说得对,我只是未雨绸缪,如果我真有那一天,希望你帮衬一下就好。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嘛。”
“又在恶心我了。如果我说我不愿意,那我成什么人了?以前孔子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就你这小子很难相处,关系太近了要出言不逊,关系太远了还要怨我。到时候估计就要怨我。”张博学举着右手食指,便冲着李俭虚点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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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居民行政楼里等了很久,渐渐地没了话说。
张博学有事可做,他可以履行常务副校长职责,远程办公,才从外头东跑西逛干完活的李俭则没有工作安排,只能坐在张博学旁边等,等着大会开完。
等得无聊又没有话说,李俭脑中便游荡着大量碎片化的词句。
他知道,现在进行的会议,本质上是几天前会议的延伸:真的让李俭将全华夏的聚居区转换成领地后,应该以什么方式,和各妖兽族群谈判。
这是错综复杂的大事,短期利益、长期利益、生存利益、生活利益。如果自己能够与妖兽各族谈成完全的和平,也不是一件好事。
修仙文明留下的境界点补充方法,就是一个杀字。杀道炼丹,境界点不够就杀,不够就杀,只要能杀,就能解决修仙路上的一切问题。虽然推进补药研发和生产也有许久,但明眼人都知道,补药的个体服用上限决定了这玩意不可能完全取代杀道炼丹在修仙道路上的存在。
这就导致,与妖兽的战斗,必然会成为华夏修仙界未来长期的主旋律。全然的谈和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只谈到“让妖兽不能主动攻击人类”这份上,看起来像是人类占尽便宜,又保住了基本的和平,又掌握了第一手进攻主动权,也难保不会让妖兽起异心。
到时候就是那句话,万一妖兽里头“燕赵多义士”,出几个宁可把自己金丹献祭了也要违约反打一手人类的族群,又是一番不必要的损失。
如何达成“和平但又不完全和平”的谈判结果,且要保证谈判结果长期稳定,这是人类过去历史中少有的问题。
局部战争,人类没少见过,但局部战争双方不会签和平。
总体战更不用说了,总体战什么时候看见过和平协议才是逆天发展。
地区武装冲突,这玩意虽然符合表面有和平协议,底下有手套对打的模式,看似可以套用,但那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和平协议终究要签在金丹上,如果协议本身玩阴阳合同,对金丹持有者来说,应当和践踏道途没什么区别。
其中奥妙,越是精于此道,越是感叹变化无穷,难以抉择。
……
李俭渐渐觉得,自己与张博学在居民行政楼中等待,就像是两名在产房外等待生产的父亲——两名父亲这个说法就已经很吊诡了——急切地想要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如果说真实的产房还有手术失败的风险,致使婴儿的第一声号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