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这张面孔刻印在脑中,任何发现都会第一时间通知。
沿着走廊继续前行,黑鲁加烦躁地喷了个响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而刺鼻的混合气味——驱虫喷雾的化学香精、消毒药水的苦涩、还有某种难以名状的的酸味,这些气味对于嗅觉灵敏的他来说很不好受。
但炎阳想让他回精灵球的念头刚一升起,就被黑鲁加坚定的眼神无声地否决了。
这点不适,远不足以让他抛下训练家独自承受风险。
炎阳自己也感到鼻腔不适,但他转念一想,这或许并非坏事?
这些浓烈的气味,不正好能掩盖他们自身的气息吗?
内部的寂静依旧令人不安,一路走来,竟未遇见任何人。
这诡异的空荡,让他不由得想起以太基金会那次经历——又是外紧内松的把戏?
戒备森严的外壳下,藏着不设防的内核?
突然!
一阵压抑的、带着强烈抗拒的呜咽声从前方的拐角处隐约传来,刺破了死水般的寂静!
“呜……我不要去!放开我!求你!” 一个稚嫩的童声,充满了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紧接着,是一个成年男性冰冷、不容置疑的声音:“安静!这是为你好!再闹,就让猫鼬斩‘帮’你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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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不去那个房间!那里好可怕!呜呜……” 孩子的挣扎声陡然加剧,伴随着衣物被强行拖拽的摩擦声和踢蹬地面的微弱声响。
“安静点,安德鲁少爷。”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耐心,“只是去做个最终复查,很快就好。”
“不要……上次罗宾去了,回来了他就变了,不是我认识的罗宾了……” 安德鲁的声音里充满了失去朋友的悲伤和对未知的恐惧。
“那是正常的。”男人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们的父母都希望你们变成那样的,只有变成那样了,你们才能够真正离开这儿啊……”
炎阳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人一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凝固在原地,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与阴影融为一体。
黑鲁加猩红的眼眸骤然收缩,锐利如刀,死死锁定声音来源的方向。
湿润的鼻翼微微翕动,捕捉着空气中混乱的信息素——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因极度惊恐而散发出特殊信息素的孩子,以及……一股更加危险、带着野性和攻击性的气味,属于一只猫鼬斩。
炎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心中的疑云被彻底证实——这所学校果然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那个房间是什么?为什么能让一个孩子恐惧到如此地步?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借助走廊的灯光,视线越过十几米的距离,清晰地捕捉到了拐角处的景象:
一个穿着类似研究员白色长褂的高瘦男人,正粗暴地拽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的手臂。
男孩穿着统一的浅色条纹睡衣,金发凌乱,小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写满了恐惧。
他小小的身体拼命向后挣,双脚徒劳地蹬蹭着光滑的地面,睡衣的袖子被拽得高高皱起。
而在男人脚边,蹲伏着一只体型健硕的猫鼬斩。
它的眼神毫无温度,锋利的爪子微微探出肉垫,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喉咙里滚动着低沉而充满威胁性的嘶吼,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不断挣扎的小男孩,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最后一次警告!”白大褂男人的声音彻底失去了耐性,“再动一下,猫鼬斩!”
小男孩被猫鼬斩那择人而噬的恐怖眼神彻底慑住了。
剧烈的颤抖瞬间席卷了他小小的身体,绝望的呜咽被死死